仰頭喝下。
恰在此時,錦流年淡然的抬眸,就發現軟榻上似乎傳來一些動靜。白笙也順勢看去,隨即清淺一笑,“金公子,夜已深,如此就不留你了,咱們明日再敘!”
“好,告辭!”
錦流年溫雅的起身,目不斜視的走出了廂房。而當廂房大門方關閉的時候,錦流年的臉上則閃過某種意味深長的笑。
江湖之人,衣物上還繡著暗龍,從他下午所得到的訊息來看,這次凌家選夫的事,恐怕要掀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風了。
抬步慢行離開廂房的瞬間,錦流年似乎透過門窗,聽到了裡面漸漸傳來的交融聲音……
*
暗夜靜寂,錦流年孤身坐在視窗,推開舷窗,絲絲冷氣帶著沁人血骨的寒涼侵襲入內。抬眸望月,錦流年心底微微惆悵。
這麼多年來,他始終孑然一身,若不是方才聽到了白笙房間內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或許他也不會自覺自己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胸口微浮,也許是夜色闌珊太過悽迷,讓錦流年竟生出了少許的悵然。月色朦朧,最是容易鼓動人心的一刻。
寂靜無聲之夜,錦流年孤坐在視窗,肅冷的空氣夾著冷風徐徐而來。猝然間,錦流年耳廓煽動了一瞬,酒樓二層的房頂上,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警覺。
這一夜,還真是不平靜。
若是放在平時,也許房頂的腳步聲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恰好此刻他正開著視窗,萬籟俱寂的夜晚,對於一切聲音都會輾轉的放大。
特別是聽說了凌家選夫的事情後,邊陲小鎮的寧靜似乎也徹底被打破。
錦流年悄無聲息的坐在椅子中,房內一盞豆大的燭火氤氳著昏黃的光幕,從敞開的視窗一直射入到萬籟的夜幕之中。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錦流年眸子內的警覺才稍稍收斂了幾分,正想著起身伸手關上舷窗的時候,眸子猛然一眯,目光定在了窗欞的某處。
只見,窗欞邊兩抹嫣紅的血滴正在冷肅的空氣中漸漸凝結,顯眼刺目,紅潤異常。錦流年清淺的眼眸逐漸變得深邃,既然有血滴落在了窗欞之上,那麼也就是說……
錦流年手中暗自運著內力,周身漸漸卷裹著肅殺的氣息,手腕陡轉,正想對著窗欞外的地方出手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略顯虛弱的聲音,“等一下!”
話音落下,錦流年就看到從視窗的上方,有一個身著黑衣之人,身形稍顯纖細的從上面一躍而下,落地的瞬間步伐不穩,險些栽倒在旁側的椅子中。
錦流年負手而立,望著眼前雖然臉上帶著黑紗,但是從身形便能看得出是個女子的黑衣人,目光凜冽,不言不語。
“我不是壞人!”
來人見錦流年站在原地不說話,而且周身的氣息還帶著淡淡的凜冽,不禁急忙將臉上的黑紗摘下,帶血的指尖一不小心就在臉蛋上留下了嫣紅的血跡。
當那張臉蛋驀然展露在眼前的時候,錦流年頓時感覺心口失速了的跳了一下。
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像。
女子臉蛋上雖然染上了幾縷血絲,但是白希如玉的肌膚依舊在昏黃的光線下噙著霞紅,一雙水潤潤的眸子霧氣騰騰,鼻尖上還噙著細碎的汗珠。
也許是因為失血和疼痛,女子的雙腮帶著異樣的紅,但是偏偏又因這一抹紅霞給她增添了繼續柔媚。
錦流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和冷月長得有些相似。但是細細看去,又會發覺她和冷月完全不一樣。
冷月的臉頰在初相見的時候,總是噙著一抹堅毅以及倔強的清輝。而且冷月的眉宇間也總是帶著女子少有的堅韌和英氣。
但是眼前這個女子,眸子雖然水潤潤的,但是裡面卻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