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無冕還更不懂什麼叫待人處世,以及所謂的人情世故?他究竟是怎麼當上鬼後座前六部眾之首的?
為何在神界能讓天帝睜隻眼閉隻眼的,偏偏就是無冕這款的冷血神仙?而在鬼界能讓鬼後倚重並位居高位的,偏偏又是滕玉這類的鬼輩?眼下是怎了,神界和鬼界都沒人才是不?這兩界就不能派出點登樣且正常點的代表來嗎?不過就是件贈禮小事,這兩個男人,真有必要將它演變成一場鬧劇不成?
“鬼界的禮儀,向來都是這麼差?”兩者中,瞪久也站久的其中一方,好一陣子過去,終於有些毛火地問。
滕玉橫他一眼,“總比你這尊渾身上下帶著殺氣來贈禮的不速之神好多了。”虧他來自神界,一身血腥味那麼重,別說是佛門不會讓他踏人半步,任何一界,也絕不會想讓他的雙腳踏上他們的地盤。
誰能知道,這一回,他會出現在這裡,是否就只為了贈禮而來?倘若他是為殺為屠為一時的快意而來呢?看在鬼後的面上,無論無冕是為何而來,他都有責任好好保護鬼後所邀的各界貴客們,哪怕是玉石俱焚,他也在所不惜。
他們倆就一定要這麼玩不成?
子問忍不住在心底叨唸著眼前的這兩位仁兄。也不想想他倆的歲數加起來都已幾千歲了?可卻幼稚得有若孩童般,一個有意無意地撩撥,一個似有若無地迎戰。明裡暗裡,彼此都想嚇唬嚇唬對方,也都想趁其不備吃啃對方下腹……
唉,她就知道老天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當身為在場第三者的子問撫額頻頻嘆息之時,滕玉微微側首,看向自進莊之後就一直站在無冕身後的她。
“你身後的那位是?”
“她?”原本漫不經心應著的無冕,突地頓了頓後,對不明所以的滕玉綻出一抹冷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太過清楚無冕性格的子問,一聽完他所說的,隨即一手,探入紅袖裡握住劍柄,並防備地往一旁退了兩大步。
“你想怎麼樣?”他瘋了嗎?這兒可不是神界或是普通的人間,他現下所站的地盤,可是鬼界的地頭啊,況且他若是動了鬼後的鬼,即是對鬼後不敬,他要是以為他可以在這裡鬧——
慢著,難道說……從頭至尾,他根本就是故意引她來此?
“我曾對你說過,總有天,我會教你再也笑不出來。”無冕徐徐咧出一抹冷笑,“依我看,不若咱來個選日不如撞日吧?我看今兒個似乎是個大吉之日。”
子問張大了一雙水目,已大抵弄清楚無冕為何願接下這件聖差,又是為何要刻意逼退其他天女,好讓她自個兒心甘情願地代繁露來此贈禮的原因。
他想一石二鳥?
在她方回過神來時,即見無冕飛快地揚起了右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站在另一邊的滕玉也隨即揚起左掌,速度快得在外人眼裡看來,他兩人簡直就是同一時刻出掌。
受不了這等勁道和震力的山莊,隱隱在他們腳下顫動。
廳內的燭火彎著腰不斷搖曳,可當震動消失,光影再次恢復了正常後,眾人紛紛怔站在原地,沒有一人注意到,那個原本只是站在一旁的子問,她是何時站在他倆之間,而她又是為何不怕死地朝左右各探出一掌,再四平八穩地接下他倆的這兩掌……
她怎可能接得下來?
滕玉訝然地瞧著子問的側臉,怎麼也想不出,單手與他和無冕抗衡者,倘若是尋常的神仙或妖魔,若非當場即遭擊斃,就是被毀了雙手與五臟六脈,可她……卻仍是好端端地站在他倆之間,神色絲毫未改,嬌小的身子也無半點動搖。
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做出此事的無冕,在事前就是算準了她的性子,才刻意要她與他同來人間走這一遭,只是他沒想到,對於他的計劃,她雖是很配合,可她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