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被各自主人眼神示意著支了出去。
“這樣多好?”皇帝連浮幾大白,不覺擊桌而歌:“天上可有帝星?紫薇垣中。一連五星!”
平陽王心裡有了底氣,不禁冷笑:“果東南面有大星,只是光焰忽明忽暗。搖晃不定,想必難成大器!”
宋幀大驚,沒料到平陽王敢當面做反,正要說話,梁之平已是站了起來:“帝星動搖,主帝位不穩,皇帝不如順應了天意。若能自願退位,大家平平安安。少了許多事端,天下黎民,也得安生。若。。。”
皇帝眸子一沉,薄涼雙唇緊緊的抿住。不發一言,只將大手一揮,一陣的塌塌腳步聲後,帳幔後,一隊早埋伏下的紅衣甲士弓矢佩刀,跳將出來,一擁而上,平陽王和梁之平尚不及反應,便被穩穩地拿住。
南薰殿中。皇后喝得高興,內官悄悄上來回報,聞聽稟告。皇后愈發臉上暈出紅雲來。
祈男眯了眯眼睛,隱去眼底的一道幽冷銳光,抱臂斜靠在雕花香檀木桌前,懶懶勾唇笑。不知皇帝給皇后灌了什麼迷湯,三日之內,就將她收伏得如此順當。
揚州的兵馬根本不曾動過。皇后懿旨秘密送到都督手中。平陽王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出。梁黨大敗,抄家殺頭,不必多述。
宋家則愈發得皇帝重用,宋老爺被封鎮國一品候,並享三代世襲。宋家二位女兒依老夫人所言,到底沒有入宮,一個嫁給了遠平候之子,另一個則出京去了蜀中,泰定王的藩地,嫁給他做了王妃。
宋玦卻還是沒從西關回來。揚素被擒,軍中譁變,雖後來精兵竭力控制,到底還是失了元氣,因此戰事膠著,三個月之後,依舊進和退不得。
錦芳到了京中,皇后幾回請她入宮,自品太醫經手調養之後,皇后的身子大有起色,最近新近得了喜信,不過時間尚短,經月而已。
因身上有了喜,太后那裡又有穎嬪不方便看顧,皇后竟留下錦芳,明說教導些懷胎之理,其實是做了人質。
皇后怕祈男將前事抖出來,再傷自己與皇帝的感情,因此行此陰招。
畢竟祈蕙還沒死,皇后心中始終不穩,且又沒了平陽王做後路,如今只有捏住錦芳,等肚子裡卸了貨,母憑子貴,就不怕了。
祈男幾回進宮示好,可皇后始終不放錦芳回去。
皇帝本可從中協助的,可他另有心思,竟也不肯伸出援手。
宋玦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皇帝早取中祈男。皇后不過是用來取權的工具,現在穩坐了龍椅,揚州那邊的都督也早換成自己人了,平陽王的兵也歸順了大勢,還有何懼?
所需的,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可惜太后那邊始終不發話,皇帝有些納悶,本以為皇后與太后不和以久,太后該順順當當地依從自己,廢了這皇后才是。
就算她肚子裡有了,那又怎樣?
如今的皇帝,又不是當日那樣甘曲自己了。
老夫人去太后宮裡愈發勤了,一來穎嬪將近臨的,時常問候,二來經了平陽王一事之後,她與太后都覺得自己老了幾重似的,湊在一處,便有說不完的前塵舊事。
祈男從太后宮裡接回宋夫人,那人是早失了神智的了,沒想到最後救了自己的,竟是一向看不入眼的媳婦,本就是心性驕橫之人,如今突遇如此重挫,總也想不開。
好在宋府如今如日中天,外頭官眷上門請安一日不止,拍馬溜鬚之人更比從前還多,老夫人是不理會這種事的,祈男更不願意出頭,宋夫人有了事做,也算一種寄託。
祈蕙的身子一日好過一日,只是礙於皇后,不敢再提入宮,皇帝的心此時也不在她身上了,更不提此事,祈蕙卻心心念念不能忘卻舊情,身子雖健康起來,人卻瘦比黃花。
品太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