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自己說出來的其實是已經客氣的多了,經過李氏被降位之後,弘時對雲錦的心結顯然是更深了,所以這次在他認為明顯是雲錦閒著沒事兒過去挑毛病的情況下,他勉強沒有炸毛已經算是畏於雍正的威嚴了,但說出來的話可就沒那麼緩和了,也就是皇家自小的教育程度擺在那裡,尚還不至於到罵大街的程度就是了,但話語中的憤怒和怨恨卻是掩飾不住的,或者說他根本也沒想去掩飾。
雖然弘時的態度很有問題,但云錦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在雍正沒有完全放棄這個兒子的時候,應該說是即使在雍正放棄了這個兒子的時候,雲錦都犯不著給他上什麼眼藥,雍正又不是傻的,他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他豈有不知道的,就說這次的事。雖然那個太監與弘時沒有關係,但在查證的時候卻也發現了弘時在外面搞些沽名釣譽的動作,而且除了收買人心之外,他同時還有藉著自己的皇長子身份勒索他人銀兩的行為。
“你沒問他為什麼手下丟了腰牌不報備嗎?”雖然雲錦已經儘量把弘時的話學得緩和了,但雍正聽過之後,臉還是沉了下來。
“臣妾自然問過了”雲錦想著弘時回答自己問話時的神態。表情平靜的對雍正說道,“弘時說,他一時事兒忙,所以疏忽了。”
“疏忽了?關係到宮內安危的事兒,他居然一句疏忽了就解釋了嗎?”雍正臉色已經鐵青了,勃然道,“還什麼小題大做?而且居然對嫡母也敢指摘,當真規矩禮法他全然都不顧了嗎?蘇培盛進來!”雍正氣哼哼的對外面揚聲喊道,自己則坐正了身子。
“皇匕”雲錦本是倚坐在雍正的身邊,這時也趕緊下坑來,端正的坐好,趁著雍正還沒下旨前,緊趕著勸了兩句,“弘時只是對臣妾有些誤會,說話難免衝了一些,未見得心中就一定不知道厲害,或許是下人們疏忽了也未可知,即使真是他一時沒想到,以後找個時候您再好生教他就是了,今兒個冬至,您剛受完了慶賀之禮,大家都在興奮之時,您就不要掃興了。再說您要是現在發作了弘時,一會兒家宴的時候,豈不是又會引起眾多的猜疑?”
“罷了,你退下吧。”雍正忍住了氣,對著已經進來等候吩咐的蘇培盛揮了揮手。
“瞧。”蘇培盛答應一聲,如他進來時一般,靜靜的往外退去。
“等等”當蘇培盛退到門口的時候,雍正叫住了他。
“皇上請吩咐。”蘇培盛應聲停下腳步。又走到雍正面前等候吩咐。
“你去告訴弘時,讓他好生準備著一會兒的家宴,聯不想看到他再有什麼沒規矩禮數的行為”雍正冷冷的吩咐著,“再有,告訴他,離那個何清遠一些。”
“憾。”蘇培盛答應領命而去。
“何清?”雲錦疑惑的看著雍正。
何清這個人,雲錦當然也知道,對於弘時的不成氣,雍正一真認為並不是他的本性不好,而是周邊的人沒把他教育好的緣故,頭一個。自然就是弘時的生身額娘李氏,已經被他降為貴人了,而另一個被雍正認為是“帶壞”了弘時的人,就是這個何清,弘時的啟蒙老師了。當然雍正這麼想也不能說不對,這自小的言傳身教對一個正在形成世界觀的孩子來說確實很重要的,李氏的小家子氣和斤斤計較對弘時的影響已經完全體現出來了,而這個何清也不是什麼無辜的人。
雲錦並沒有見過這個何清,除了因為雲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廠,插手弘時的教育之外,還因為當雲錦可以正大光明的吼一一,上雍親王府的時候,也就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徹底被廢掉的時候,雍正已經將他從雍親王府斥逐出去了。說來這也是何清自己作的,他本是雍正統領的鑲白旗下的人,雍正讓他做弘時的啟蒙老師絕對是對他的抬舉,可沒想到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弘時的學業上,成天價只是攀結權貴和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