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跟著自己很久的一個東瀛女孩兒,很聰明,負責情報、斥候,以及通訊等工作。
千早在他帶領的特別隊伍中,不算是很強的秘血武者,但這只是相對而言,因為他的隊伍中都是精英。
這個女孩兒話很少,有些內向,和隊友們說話也都怯生生的,所以很多情況,陸晨都不會派她去正面攻堅。
“隊長,你還記得那年在東被省的戰役嗎?”
千雪臉上露出追憶的神情,說的是那年的戰役,可她腦海中卻在回想更早的事。
在那曾經逝去的時光內,公元一九九六年。
來自東瀛島國的小女孩兒,還在櫻花樹下眺望遠方的大海,遙想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她是家裡的次女,二哥哥已經開始做工,姐姐到了十三歲,已經嫁人。
東瀛島國的生活十分困苦,受東西方戰爭的影響,國內大量的青壯年被神武帝國強制徵調,負責修路後勤,國內經濟蕭條。
恰逢天災不斷,作物收成極差,每年都有餓死的人。
年僅五歲半的白川千早,就生活在這個國家的底層家庭內,父親和大哥被徵調出國,已經有兩年沒有回來了,她只記得母親在晚上經常望著東方,或是看著月亮出神。
白日裡母親很正常,在作坊內去幹一些手工活兒,維持著家庭的開支,撫養她這個還在成長期的女孩兒。
二哥哥沒有結婚,只是出入碼頭,做一些苦力活兒,已經十六歲的他,在那個年代還未婚,算是較晚的了。
可二哥哥說,現在情勢很緊張,說不準哪天他也要被上面調走,去神武帝國參軍,去了就回不來了。
千早就好奇的問哥哥,“為什麼去了神武帝國就回不來?”
見哥哥沉默,她就追問,“那大哥和父親呢?他們是不是也回不來了?”
谷焱
二哥聽到她天真的問話,啞口無言,母親路過,便是對二哥一陣數落。
可她還是耐不住好奇,或者說心中的擔憂,她很想念自己記憶中模糊的父親,還有抱著自己看大海的兄長。
但二哥一旦欲言又止的要開口,就會被母親的目光所逼退,母親就抱著自己說,“小千早,好好長大,等你長大了,你爸爸和哥哥就回來了。”
可千早後來知道那是騙人的,因為白日裡母親這麼對自己說過後,晚上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偷偷哭了好久,她在門縫外看到了。
有一天,二哥從碼頭下工回來,脫下背心後,上身滿是淤青。
他臉上帶著愁容,從家中取出一瓶珍藏已久的清酒,給自己倒上,自飲自酌,喝得酩酊大醉。
醉酒後,他看著自己又哭又笑,“千早啊,你說我們小國的人,是不是就不算人啊?”
千早看著哥哥,她知道哥哥很傷心,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哥哥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她怯生生的問道:“人是什麼?”
二哥愣了下,連酒意都醒了幾分,一個孩子的問題,他卻答不上來。
人是什麼?他活得,有個人樣嗎?
良久,二哥嘆息道:“我只是覺得,神武帝國的人,根本不把我們的國家的人當人看。”
他飲了口酒,或許是酒意上湧,又在自己家中,才敢高談闊論,“明明戰爭連連失利,對我們這些從屬國倒是威風得很。”
“你哥我在碼頭累死累活,還要被剋扣工錢,和工友們一起抱怨幾句,就被那負責的人打了一頓。”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他們厲害,怎麼不把西邊的白皮豬打回去呢?只會不斷的壓榨國民,壓榨從屬國,這戰爭啊,我看是打不贏的。”
這時母親下工回來了,看到正在高談闊論的二哥,走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