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就打在他的臉上。
這讓二哥很驚訝,因為在她們國家,這種事是很少的,二哥已經成年了,目前算是家中的唯一男性,也就是暫時的家主了。
“你幹嘛!?”
二哥心情顯然很差,咆哮道。
母親十分生氣,指著二哥罵道:“你只知道抱怨,但你二十年前這裡是什麼樣嗎!?”
千早還沒見母親發這麼大火,有些害怕的縮在牆角,不敢吭聲。
二哥有些沉默,酒精讓他的頭腦並不清晰,“西方人打過來,但不是已經走了嗎。”
是的,千早也是後來學習了歷史後才知道,西方人早就開始來東方進行過試探,最先登陸的便是神武帝國東海的從屬小國,也就是他們的國家。
在那個時代,才是東瀛國最黑暗的時代,西方人衝上這座小島,挖掘黃金和白銀,殺害他們的男人,強健他們的女人,他們像是牲畜,被西方人奴役和欺凌。
“你以為他們是為什麼走的?不是神武帝國出兵,都沒有你這個種!”
母親數落道,但看著滿身淤青的兒子,又十分心疼,一陣翻箱倒櫃後,找出快要過期的藥膏,幫他塗上,“兒啊,小國的人就是沒人權的,但日子總要過不是嗎,你再做兩年工,媽一定幫你找個媳婦。”
家庭的晚餐一直都很沉默,千早吃著那稀得如水一般的飯,還是二哥最後把他碗裡的一些分給自己,才勉強不會太餓。
但沒想到,這就是她最後一次能湊齊三人的家庭晚餐了。
第二天,碼頭傳來噩耗,西方人的軍艦路過海域,試射炮火,碼頭的人死傷無算,自己的哥哥也在其中。
千早沒見到自己哥哥的遺體,母親沒讓自己看,後一天清晨,他在房間內,見到了母親的遺體懸掛在橫樑上。
她沒有什麼實感,只是在想,自己這算是……成為孤兒了嗎?
她坐在門前,記得那天下著小雨,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一個瘦骨嶙峋髒兮兮的小女孩兒。
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雨水混著淚水在她臉上滑落,她從未覺得夏日的天會有這麼冷。
這個世界很冷漠,人們自顧不暇,家家都在死人,家家都不好過,有人艱難的吃飽穿暖,有人拼命的活著,沒有人會關注一個女孩兒哭的傷心是因為什麼。
她在門前做了一天一夜,直到有人登門,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少有的體面。
男人將抽完的菸嘴隨意的扔在地上,踩了踩,“還葬嗎?半兩碎銀,不葬的話,我們就將人扔水溝裡了。”
千早有些迷茫,她聽不懂這個大人說的話,“請、請問您……您是?”
“負責葬禮的,你哥哥的下葬需要半兩碎銀,不交錢,我們就隨意處理了。”
男人的往門內看了眼,看到了那還懸掛在上的母親遺體,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看了眼千早,轉身離去。
後來千早才明白,原來自己家中一點錢都沒有了,每日母親和二哥做工所得的錢,都只能供得起日常開銷。
二哥慘死在西方人玩鬧的炮火中,他們家卻連下葬的錢都拿不出來,這個帶領孩子支撐家庭的女人,終於承受不住,自縊了。
千早茫然的坐在門前,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家裡好像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她是不是應該去找大家?
又等了三天三夜,她餓的癱軟在牆角,渴的無法開口說話,精神有些恍惚時,她聽到街道上有馬蹄聲。
接下來,她聽到一陣自己不太聽得懂的東方語言,自己的臉好像被什麼人拍了拍。
“還活著,應該能用。”
將自己拉起來的是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人,他把自己抱起來,對騎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