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正方此言何意?”
法正默默等到李嚴笑夠了才開口問道,表情一如之前一般。
李嚴聞言也不在意,只不過卻是走到法正近前才低聲耳語道。
“張松曾出使許都,想必便是在那時便投了曹操,而先生卻是與其交好,你說這事兒……呵呵……”
法正看著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李嚴,搖了搖頭,面色不改的開口道。
“此事皆為正方臆測而已,毫無半分證據,說出來豈不惹人發笑乎?”
李嚴搖了搖頭,煞有介事的開口道。
“先生此言差矣,武帝時的帝師衛綰便有言,人皆畏查,這一查之下,便是無事也可查出三分事來,如此才有其變法途中急流勇退之事,先生以為,若是此種推斷讓主公知曉,會不會徹查下去?”
法正聞言,有些玩味的看著李嚴,開口道。
“正方自可回到成都之後報於主公,孝直本就是邊緣之人,可正方你……呵呵……正方的位置可是比在下要敏感的多了啊……”
雖然這樣說著,但法正此刻卻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眼前這人——不好對付!
而與此同時,李嚴也是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審視著眼前之人,心中同樣升起一個念頭此人當真是——滴水不漏!
二人皆是心懷鬼胎,只不過一個想要趕緊打發走眼前之人,而另一個卻是別有目的,一路雖是同行,心中所想卻是南轅北轍。
最終還是李嚴,忍不住率先開口道。
“適才酒宴之上僅用了兩盞濁酒,不曾想走這一路,在下卻是腹中有些飢餓,不知先生可有什麼僻靜之處可容你我二人一飽口腹……”
法正聞言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看著李嚴,思量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
“既然如此,在下自當略盡地主之誼,隨某來吧……”
法正也是無奈,這李嚴的確太過難纏,若是不能探一探此人的底細,怕是自己的謀劃必然會產生變數,如今既然這李嚴主動開口,不如便藉此機會探上一探。
若是此人可成為助力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可伺機將其除掉,雖然可能會讓計劃提前暴露,但總好過留下隱患……
……
不長時間之後,法正便帶著李嚴再一次來到上次宴請吳懿的酒肆,進門之後,法正看了看店家,開口道。
“今日某有要事與人商談,備好酒肉送到後堂來,莫要讓人打擾!”
店家聞言看了看法正身後的李嚴一眼,這才拱手道。
“好說,二位客官裡面請,在下這便準備!”
法正聞言,從袖中掏出一錠金餅隨手丟在臺上,隨後一抬手,扭頭衝著李嚴道。
“李令官,裡面請!”
李嚴聞言微微一笑,看了看店家之後,抓住法正的一隻手,邊走邊道。
“孝直何必如此客氣,你我理當同行才是!”
法正只覺得一股巨力拉著自己前行而去,再看向李嚴從容前行的背影,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失算了啊……”
……
二人來到後堂。
哦不!應該說是法正被李嚴挾持到了後堂……
李嚴拉著法正在案邊落座,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環境這才開口道。
“孝直果然好眼光,此處無論是陳設還是環境都讓人心生放鬆之感,想必那位吳懿將軍便是在此處被孝直你給勸說成功的吧。”
法正聞言,依舊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李令官,我等官位雖有不同,但也算同殿為臣,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況且令官言及吳將軍,下官卻是有些不太明白其中之意。”
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