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哎,風侍衛,我記得哥哥的帳子好像在南邊,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追風頭也不回,“沒錯,秦王昨夜嫌公主點的那個香味道燻人,就臨時換了帳子,到別的地方去睡了。”
“什麼?”
“什麼?”
朝陽和落雪同時驚叫起來,面面相覷,花容失色!
“哥哥他怎麼可以換地方住?他昨夜去哪了?昨夜誰在他帳子裡睡的?”
追風腳步沒停,一邊兒走,一邊兒在唇邊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涼颼颼的說:“殿下和蒙奴大汗換了帳子睡的!”
朝陽和落雪僵住了!
事到如今,就算她們再遲鈍,也知道南宮逸為何沒睡在自己的帳子了。他儼然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詭計,所以避開,順便懲罰了心術不正的賀蘭娜,而她們,南宮逸似乎也不打算放過,否則不會一大早的找上她
則不會一大早的找上她們。
南宮玉和落雪的臉慘白著,心裡七上八下的,她們戰戰兢兢的跟在追風的身後,來到了大營之外的一片山林中。
晨光熹微,萬籟俱寂。
這會兒,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霧尚未散去,薄霧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見近處枝葉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遠處便只剩的朦朧剪影,混混沌沌交織在一起。
薄霧中,一個人背對著她們,負手站在一棵巨大的楊樹下。那人身姿挺拔如芝蘭玉樹,穿一襲銀白箭袖長袍,束著紫金冠,映著背後朦朧的樹林,晨曦微露的蒼穹,那平日裡慵懶邪肆的身影,竟顯出幾分孤寂清冷來,正是秦王南宮逸。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他轉過頭來,目光直直的落在朝陽的身上,帶著幾分疏離和失望,那宛如實質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令朝陽還未走到他的身邊,就心虛得想要拔腿逃離。
落雪也被那可怖的目光嚇得頭皮發麻,可這會兒要是跑了,就更加坐實了她們算計他的事實,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硬撐著,她偷偷的推了推朝陽公主,想讓她鎮定些。
然而,卻已經不能夠了,南宮玉的心理素質本來就差,再加上男人銳利的目光,讓她頓時侷促不安,聲音也細如蚊蠅一般。
“……哥……您叫我……”
南宮逸冷笑一聲,森涼的說:“難為你還能叫我一聲哥,為了個不相干的外人,居然能使出那般下作的手段來算計我,南宮玉,我該說你蠢呢?還是你根本沒把我這哥哥放在眼裡?”
南宮玉怕了,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哥哥捧在手裡的寶貝,不管她做了多少錯事,也不管她如何的刁蠻任性,哥哥從未用如此犀利的語氣跟她說過話,更沒有用這種淡漠疏離的眼神看過她。
如今,哥哥森涼的語氣、淡漠的眼神,讓她覺得那麼可怕,哥哥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彷彿是另外一個人,南宮玉嚇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被穆采薇那狐媚子迷惑了,所以我……”
“住口!”
南宮逸大喝了一聲,神色中又多了幾分的狠戾之色,“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不許你詆譭她!”
被一向疼愛她的哥哥這樣呵斥,南宮玉連害怕,帶委屈,一下子崩潰了,她哭喊著:“不,她不是,她什麼都不是——”
“她沒有得到父皇母后的認可,我不承認她是我嫂子?她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是個狐媚惑主妖孽、禍害,為了她,哥哥當眾打過我的耳光,為了她,哥哥不遠萬里的跑到嶺北來出生入死;為了她,哥哥拒絕了對您大業有助的瑞珠和賀蘭娜的聯姻;哥哥還未經父母的允許,擅自給了她秦王妃的名分,她要是個知道禮儀羞恥的,就該拒絕才對,可她竟然恬不知恥的承認了,她算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