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蹭啊蹭,“寧律師,人家只喝過一次酒,還不是因為你,我傷心買醉,醒來後恨不得獻身謝罪呢!”
“哦?”寧欽眼尾輕挑,尾音上揚,裝作沉思的樣子,疑惑的問:“那我上次看見的那個天亮才從酒吧裡出來的女人是誰?哦,我這兒還拍了照片,怕有人賴賬,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顧漣漪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悲憤的看著他:“你竟然跟蹤我?”
“只是想緩解相思之情而已,誰知道我思念成災的時候,有人卻在沒心沒肺玩通宵,真是讓為夫十分痛心。”寧欽淡淡的故作失望。
“啊啊啊,夫君我錯了!”顧漣漪跳到寧欽身上,像只樹懶一樣掛住他。
寧欽哼了哼,“晚了。”
言罷,直接將人拐進房間扔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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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衍之帶著孟寶意離開後,偌大的別墅恢復了安靜,彷彿剛才那一場鬧劇並未存在過。
蘇窈回了房間洗澡,陸東庭則到書房處理公事,再回到臥室的時候,蘇窈躺在床上睡著了,空調溫度開得有些低,她將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壁燈暖黃的光暈照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柔和而靜謐。
陸東庭站在門邊停了一下,似乎還有點不太適應房間裡突然多了個女人,隨後進了臥室關上門,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然後捏了捏眉心往更衣室的方向走,眼角餘光卻又掃到對角角落的方向,那張被葉棠茵安置進來的梳妝檯,已經擺滿了女人用的化妝品護膚品等瑣碎的東西,他的眉心皺緊了些。
走進更衣室,偌大的更衣室裡,在一室黑白灰系列的西裝中,右邊一排架子誤入了或明豔或乾淨的顏色,屬於女人,陸東庭的眉心皺的更緊了些。
著多出來的衣裙,乍看突兀,卻柔和了那股子屬於男人的冷硬色調,竟然人覺得本該如此,就像是婚姻中,男女是對方相輔相成的另一半。
陸東庭拿了貼身衣物進浴室,盥洗臺旁的架子上,除了他的男士清潔用品和洗漱用具,多了幾個瓶瓶罐罐和一隻牙膏、牙刷,還有一張米色毛巾和他的並排擺在一起。
陸東庭洗了澡出來躺進床的另一側,蘇窈感知到了動靜,醒了過來,下意識轉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惺忪睡眼中還有片刻不知身在何處的混沌,茫然的盯著他好幾秒,又才若無其事的繼續閉上眼。
過了會兒,蘇窈迷迷糊糊中聽見低沉的聲音在問:“今晚的事,你沒什麼想問的?”
“什麼?”蘇窈咕噥了一句,腦子漸漸清醒了過來。
今晚的事?哦,孟寶意和他那個‘兒子’。
“你想讓我問什麼?”蘇窈閉著眼睛說,很淡然的表情,就是不知道閉著的眼睛,本該是怎樣的眼神。
察覺到旁邊的人呼吸很緩但加重了些,蘇窈緩緩睜開了眼,對上他幽深的眸,銳利的眉峰藏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威嚴,蘇窈忽然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清了清嗓子象徵性的問了句,“孟寶意的孩子是你的嗎?”
“不是。”
“哦。”蘇窈答完一個單音節便再次閉上了眼睛,但覺得這樣的回答似乎太敷衍了,陸東庭不喜歡別人敷衍他,從上次做了碗麵敷衍他的那事就能看出來。
於是她又頂著睏意再次睜開眼,見他面帶冷意的看著自己,眼神沉得很,蘇窈攢出一個笑,輕柔的補充,“那就好。”
床很大,兩人之間隔著很寬的距離,見陸東庭神色並沒有緩和,蘇窈垂著眸想了想,抿抿唇,主動挪過去靠近他,將腦袋擱在他脖頸間。
陸東庭晚上睡覺習慣只穿一條內褲,所以蘇窈稍稍一動,碰到的就是他還帶著沐浴後的潮溼的面板,結實堅硬的肌肉不同於女人身體的柔軟,充滿男性的力量和健康的氣息,自帶一種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