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遇到了一個和尚,說他是被蛇神附身前來索命的,後來那和尚給他做了法事,要他從此遠離殺蛇之地五里之距,否則救了的一次,救不了二次,那人聽了便遠離那處,身上的傷竟漸漸的好了,再無事。”
“可這和君主有什麼關係?她難道還傷了蛇不成?”太太在旁詫異而問,二奶奶身邊的丫頭卻忽然驚呼起來:“哎呀,是有的,前個大早上君主跟前的金蟬姑娘還提了個斷成幾節的蛇來要我們幫著做蛇羹呢!那綠綠的蛇看著好嚇人的!”
“荒謬,吃個蛇羹就附蛇神索命,那在御金池裡每日用飲的人還不個個都出了事?”二爺當下搖頭,可老太太卻在聽到御金池三字時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察覺自己失言,忙時低了頭不再多話。
“君主出了事,若是不好,我白家也麻煩,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紅纓你去叫曾家的這就帶了香油去無相寺添燈,若得方便,還請主持大師能給我白家祈福一場。”老太太話說得漂亮,明明是請人家來做法事,偏要說成是請大師來祈福,如此倒把郡主生病的事給遮掩了。繼而老太太遣散了大家去忙,囑咐了白家老爺修書一封給悅王提及令妹水土不服的事,先做個留底,以免日後有所苛責。
這些事安置了,當夜大家也就圍著郡主轉。金蟬聽說府裡要請大師來給郡主瞧瞧做場法式,並疑似是因為郡主傷了蛇而被蛇神附身的猜測後,一時倒也有些慌的不安神,只能說著感謝的話流淚。
古人心中敬畏鬼神,有些什麼異相也大多歸類於此,加之那日裡蛇雖並不是郡主所殺,但也是因她命令著阿合將蛇砍成數段,並第二日要拿去做了蛇羹的,所以在金蟬心裡,倒也被誤導著隱以為是。
這一夜,就在郡主的呻吟與眼淚中渡過,天才亮,無相寺的主持便帶著近五十人的法事團到了白家。客套了幾句後,那大師相隨著入院給郡主檢視,而郡主此時已經開始視力出現模糊之症,人也有些昏沉不清。
大師檢視之後,便將老太太請到一邊低語數句,而後便在雅苑屋外令香燭圍陣,沙彌盤坐誦經,一時間香菸嫋繚,木魚嗡嗡。
白府的人全部照規矩或立在一旁,唯有老太太並未出來,反而是帶著紅纓就在房內守著郡主和金蟬。
“瞧瞧這汗水,去擦擦!”老太太吩咐著,金蟬立刻去做,老太太此時卻捏了郡主的脈門微微加力。片刻後,待金蟬擰了帕子來給郡主擦拭時,老太太已經鬆了她的手腕,全然一副心疼的模樣瞧著郡主。
大約一刻鐘後,郡主忽而呼吸暢快了些,不由的口裡喊著:“走開,你走開,你又不是我殺的,是阿合,是阿合!”郡主喊叫聲,引得金蟬詫異趕緊去扶,老太太也做關心狀,可郡主這會就和瘋子一樣,竟然一把掀開了被子,被就往外衝,一邊衝還一邊喊:“你別來找我啊,別吃我啊,又不是我殺的你,是阿合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啊!”
她衝的很猛,紅纓和金蟬都似乎拉不住她,竟讓她跑到了房門處高喊。儘管外面木魚與誦經聲混在一起,卻都是低語喃喃,與這高聲尖叫卻毫無遮擋之效。當下郡主口中的話喊的人人聽而側目,隨之變色,而蘇悅兒卻是詫異的蹙了眉:奇怪,她怎麼會倒配合我了?
那蛇毒若直接作用人體便要藉助血液傳播,只要有傷口可查,醫生就自然可對症下藥,而蘇悅兒為怕發現則把蛇毒焙乾成末,藉著見面之時就彈射了擦抹了不少在郡主的房內器具上,更在與她說話之時,以指甲蓋掃了一些彈射進她的茶杯裡,看她喝下後才離開,為的就是要她發症發的莫名其妙,具備異相。
而眼鏡王蛇的蛇毒乃是混合型毒液,主要是作用在神經系統上的,所以由呼吸道和消化道進入人體,透過吸收和滲入一樣可以達到中毒的效果,只是不同於血液傳播,她吸收的較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