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搓了下手:“我說是海姨太太的手筆,你信不?”
蘇悅兒翻眼:“老祖宗!”
老太太一笑:“你這丫頭,心裡有答案了還來逗我這老婆子,我告訴你,我沒無聊到要靠你裝傻來顯的我聰明!”說著她擺手:“去吧去吧,反正這個時候賞金壁前也都是人,運氣好,他該在的。”
蘇悅兒卻不挪窩,只眨眨眼:“我今個還收了他的信呢,這人怎麼就在跟前了?”
“這你得問他去!”老太太笑嘻嘻的瞧著蘇悅兒,蘇悅兒便上前湊到老太太跟前:“老祖宗,您說那信上的話我該信還是不信呢?”
老太太點著頭:“信,那事可做不得假,東宮之賀切不敢怠慢!”
“可是……”蘇悅兒伸手抹了下腦門:“大爺他難道瘋了?懷孕之事可做不得假啊,哪怕就算是為了太子爺才那般做,可要是太子爺翻臉了,那咱們可是欺君之罪啊!”
老太太掃了眼蘇悅兒說到:“這你就別操心了,紅門處理這種事駕輕就熟!”
蘇悅兒張了張口:“就算是那樣,您和我都是明白的,大爺留在那裡毫無意義,您看是不是……”你要瞞的話,就只能等他自己發現不是嗎?”
蘇悅兒當下只好閉嘴不言了,老太太則伸手拉了蘇悅兒的手輕問:“吳管家那邊可處理妥當了?”
“按您的意思不計較的打發了去,該給的也都給了,另外我貼了點金餅子,就算是給他兒子謀個幸福吧!”
老太太點點頭,眼裡有一絲唏噓:“難為你如此大義!”
“他雖對我有欺主之錯,但也算情有可原,更何況他只是想彌補他的兒子,在我看來,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愧疚的愛。“蘇悅兒說著伸手摸了自己的肚子:“所以他值得原諒。”
……
站在牆角處,蘇悅兒眼掃著賞金壁並來來往往的黑衣人,將手裡的面具當扇子一般的在脖頸處輕扇。
回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她根本就沒機會和時間出來做任務,所幸的是,現在她體內的毒已經不是按月發作,所以她也不急,打算等過了這陣子再說,便也沒到這裡報道過,可今日底子被揭了,老太太更等於承認她的猜想海二爺是回來了的,她自然是要來看看的,可是站在賞金壁的跟前,她卻發現自己有些尷尬,因為別人的面具能夠遮掩身份,可自己的面具卻等於是沒用了,就算換一個新鮮的面具,作為那個一擊殺手,她蘇悅兒可是就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你打算在這裡站多久?”忽而有聲音響在近前,蘇悅兒驚的轉頭,就看見月下一個身影成團的蹲在房簷上,繼而轉身一個前僕縱躍於地就勢一滾而起,便是瀟灑的立在她的身前,還是那張貓臉,還是那如貓般靈敏的身手。
“打算站到我想明白之後。”蘇悅兒衝那貓臉笑著,此刻她覺得她好似面對人袖自己並肩而戰的隊友一般。
“是什麼?不會是要和我算賬吧?又或者是答謝我?”貓臉說著將身子靠在牆壁上,他的影子被月照的投射在牆上長長的一道斜影。
“我是在想,我是叫你舅舅好呢,還是朋友好呢?”蘇悅兒說著無奈的攤手,手裡新鮮的面具在月下閃亮,不在是白臉梅花,而是一張戲子的花臉臉譜,滿是油彩。
“此刻咱們是搭檔,我當然是你的朋友了,至於舅舅……還是等你我,都不是這身打扮的時候再叫吧,不然和這麼一個俏生生的人一道出去,你一聲舅舅,我這風流瀟灑可就只剩一地滄桑了!”貓臉說的似是油嘴滑舌,可蘇悅兒卻聽的笑了,當即把面具往臉上一套:“這麼樣?新面具很酷吧?”
“五顏六色的,不知道畫的是什麼?”
“妖怪!”蘇悅兒說著走到貓臉的跟前:“幾時回來的?”
“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