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都是羽箭。
破空聲還沒落下,金人箭陣那邊就傳來一陣箭上弦地聲音。
好快的射速!
“如果捧日軍在這一刻沒有崩潰,北奴就輸定了。”楊華走在陌刀陣中,心中計算著捧日軍可能忍受的傷亡數字。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槍向右
六十步的距離。平射的威力極其驚人。
第一輪射擊就讓六十個捧日軍徹底失去行動能力。面隊著敵人射來的箭矢。密集的長槍方陣限制了士兵躲閃的空間。很多人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射中。然後心頭一疼。仰面倒在的上。
然後。他們看到無數雙腳從自己身上踏過去。無休無止。永無盡頭。
其實。敵人的平射雖然效果驚人。只一輪射擊就讓河東軍的兩個都的長槍手減員過半。滿的都是躺下的傷兵。熱騰騰的血瞬間於的上的泥土和浮塵混合成黑色的淤泥。
但是。平射因為射擊角度的關係。只能沉重打擊捧日軍的前沿。後面計程車兵依舊茫然無知的按照軍官們的指示前進。完全不如覆蓋式的仰射製造的混亂來的大些。
於是。雖然陣前已經變成一臺高速運轉的絞肉機。但後面計程車兵依舊源源不絕開來。對同伴的死亡熟視無睹。麻木的向前推進。
又一輪平射。無數箭頭插進溫熱的肉體。如泥牛入海。除又有一大群河東軍倒下之後。竟沒引起太大的動靜。
轉眼。長槍手就逼到面前來了。眼前的他們是如此的相似。都有著一張麻木、刻板的面孔。沉默而堅忍。尤其是走在最前列的那個滿面鮮血的河東軍官。好象流的是別人的血。好象不知道疼痛一樣。
隨著捧日軍的長槍越來越越近。女真弓手們終於顫抖了。手軟的再拉不開弓。所以人都用看鬼一樣的表情盯著對面那支沉默中的機械人部隊。
“三十步。馬上就要被刺中胸口了……”完顏活女已經緊張的捏緊了拳頭。“把弓手都撤回來吧。”
“恩。可以了。”完顏婁室哼了一聲。中軍旗幟連連揮舞。
早已經被敵人亮閃閃的如林長槍壓迫的快要崩潰的女真弓手如蒙大赦。同時不要命的朝大陣的兩翼跑去。將前軍大陣露了出來。
“喝!”一聲。無數的大盾牌狠狠的豎在陣前。這些用小木棍子簡單捆綁而成的盾牌有一米五高。有的木棍上還保留著青色的樹皮。每支盾牌下綁著一根尖頭木樁。一用力便深深的刺進泥中。此刻一豎起來。如同一道高大的城牆。看起來好象牢不可破。
可是。事實是。這樣的防禦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五百多個河東軍長槍手已經走到盾牌之前。滿面鮮血的那個軍官有著霹靂般的嗓音:“槍向右。刺!”
盾牌後面的金人軍官也在大吼。“長矛手。刺!”
兩邊的長槍幾乎同時刺中敵人。所不同的是。女真人前刺。而捧日軍右刺。
在長矛下。這個時代所有的鎧甲都形同擺設。按照軍隊的訓練條例。在長槍刺入的同時。需要保持一個身體前頃的肢勢。以便將身體的重量附加上去。
楊華曾經做過一個實驗。讓一個普通士兵對著自己設計出的板甲用盡全身力氣刺。除了刺到鎧甲旁邊的幾槍被板甲渾圓的表面滑到一邊外。其餘幾槍都順利刺了進去。
這讓他的出一個結論。鎧甲的作用主要是防箭和防刀的。在防彈衣沒問世之前。任何鎧甲拿長槍手都沒辦法。
因此。捧日軍的長槍手身上的鎧甲並不厚實。
河東軍槍手和女真長矛兵的這一次對刺。雙方的死傷大約相等。不管是長槍還是長矛。一但刺中對手都毫不意外的透體而過。
一個瞬間。雙方第一排計程車兵同時死傷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