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片林子。”邢軍生說。
“混蛋,這種誓不能隨便亂髮的,你要是走不出去,不就等於我也會死在這裡麼?”尉遲芬芳急了罵道。
“你嘗一口就知道了嘛,丫頭片子就是麻煩!”邢軍生不耐煩道。
尉遲芬芳終於鼓足勇氣咬了一小口,飛快地咀嚼了一下,就嚥下去了。
等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蛇肉原來如此鮮美的時候,手裡的蛇,只剩下一小塊了。
“對不起,我該省著吃的,回頭我們餓了,真沒能頂餓的東西了。”尉遲芬芳滿是歉意道。
“沒關係的,說不定我們待會兒又會碰到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了。”
事實上,他們什麼可以吃的小動物都沒有碰到,偶爾有一兩隻鳥兒飛過,但是鋼絲牙用的不熟練,根本射不到。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邢軍生髮現,他漏在外面的面板,無一例外,都起了紅疙瘩,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都是那些看似無害的麥蚊咬的。
想起課堂上教官的話,他趕忙弄了些稀泥抹在臉上,尉遲芬芳也有樣學樣。
正忙著往身上糊泥巴,忽然發覺腳腕兒上猛地一痛,低頭看時,只見一隻碩大的花蜘蛛正趴在他的腳背上,頭朝他的腳踝用力啃。
080漫長的一夜
邢軍生正忙著往身上糊泥巴,忽然發覺腳腕兒上猛地一痛,低頭看時,只見一隻碩大的花蜘蛛正趴在他的腳背上,頭朝他的腳踝用力啃。
一掌拍死了那隻花蜘蛛,但是已經遲了,腳踝上被咬到的地方一片青黑。
尉遲芬芳看到他的腳,心頓時拔涼拔涼的。但是此刻不是驚慌失措的時候,更沒時間去傷心難過,她飛快地私下一劫衣服下襬,用力纏住他的小腿肚子,避免毒向上蔓延。
但是效果並沒有想象的好,那片青黑很快擴散開來,腳腫成了饅頭。
取出鋼絲牙,找到帶爪的部分,用力刺破了傷口,她忽然趴到他的小腿上,用力吮吸起他的傷口。
一切發生得太快,邢軍生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張小嘴兒已經吸了兩口了。
“尉遲,快停下,不然你也會中毒的。”邢軍生想要用力推開她,但是她抬起了頭,堅定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是一個組的隊友,不是麼?打從我們一起走進這片林子裡,我就想,我們倆從此要生死與共了,你有沒有這樣想過?”尉遲芬芳說。
“我沒有,我發誓,我真沒這樣想過,所以,你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往前走,說不定天黑以前,你就能走出林子,然後帶著霍少將他們回來救我。”邢軍生急忙搖頭說。
“好吧,你有沒有這麼想過那是你的事。我不但這麼想,也會這麼做的。我知道我沒有齲齒,唯一的一顆也拔掉了,變成了這顆鋼絲牙,我也沒有口腔潰瘍,所以,理論上來講,我給你吸毒是安全的。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大不了我們倆一起死在這裡。”尉遲芬芳說。
“尉遲,我們還算不上戰友,只不過是一起受訓罷了,你沒必要為了我犧牲的。”邢軍生繼續勸說道。
“如果我現在不能跟隊友一起同生共死,那麼將來在真正的任務中,也會拋棄戰友獨自逃生的,這樣的人活著,只能害了以後的戰友,不如早點兒死在這裡。”尉遲芬芳堅定地說著,兩隻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腿。
邢軍生無奈,只能任由她繼續。
儘管她在幫他吸毒,但是還有少量的毒素不可避免地透過血液慢慢往身體各處流散,邢軍生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沉,整個人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眼皮沉重得無法抬起來,最後,他終於倒下了。
“邢軍生,你別死,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撇在這裡喂野獸呀!”尉遲芬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的舌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