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憑滅商國一戰而威震四海的羅耀。
今日,憑崖山一戰,宋自悔的名字註定了會在西北大地乃至於整個草原上被人傳揚。
但是,他名氣的響亮卻不僅僅是這一戰勝了。
而是因為殺人太多。
這個看起來斯文謙遜的書生,在崖山一戰之後下令屠盡所有蒙元戰俘,然後以蒙元人的馬和馬車將所有的人頭用石灰儲存,一路送到了草原上。就在曾經滿都拉圖的那片草場上,堆起來幾十座高高的人頭山。
從此之後,草原人聞宋自悔的名字,不敢起東侵的念頭。便是佔據了一大片草場的蠻人,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刻派了使者求見宋自悔,表示願意臣服黑旗軍。宋自悔卻不肯見那使者,讓他直接去了長安城
東疆
時隔幾年之後,方解再次踏上了這片大地。
“納蘭將軍派屬下來迎接主公。”
納蘭定東麾下的一員郎將在洞庭道差不多最東邊的地方迎接到了方解,這個叫魏奎的中年將領曾經也是大隋的戰兵出身,當初不過是個校尉,因為累積軍功現在已經升為正四品的鷹揚郎將。
“戰事如何?”
方解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魏奎將東疆的戰事說了一遍,尤其著重的說了關於沐閒君的事。當方解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屬下來的時候,納蘭將軍帶著人馬出征去搶沐府的糧草了,留下沐閒君守著鳳凰臺。沐廣陵下令封鎖了各條要道,不再給咱們提供糧草補給。因為洋人的炮艦封鎖了江河,所以貨通天下行的船隊也難以將補給送過去,納蘭將軍也是不得已才決定去搶糧倉的。”
魏奎唯恐方解會責備納蘭定東在這個時候和沐府鬧翻,話語中都是為納蘭開解之詞。他沒有想到方解卻根本不在意這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搶便搶了,居然問都沒有多問一句。
“沐閒君守鳳凰臺。”
方解笑了笑:“納蘭倒是有膽魄,不過他看的很清楚。這件事我不在其中不明其詳,但既然納蘭這樣做必然有其道理。”
“對了”
魏奎道:“屬下來的時候,聽聞在牟平城的楊順會所部已經有所動靜,差不多十萬人馬離開了牟平,看起來正是往鳳凰臺的方向移動。”
“楊順會”
方解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語氣中透著一股陰寒。
“驍騎校的人曾經策劃過幾次刺殺楊順會的事,但因為手裡能用的人手有限,楊順會又時刻防備著被人刺殺,再加上他本人修為不俗,所以一直沒有得手。”
魏奎道:“這個人顯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天怒人怨,所以府裡重兵把守,而且花重金收買了不少江洋大寇做保鏢,黑暗上那些只認銀子不認人的敗類,被他收買了不少。聽說他還請求奧普魯帝國的皇帝,派了一支屠神火槍手給他。”
“這個人對東疆的危害,尤甚於洋人。”
魏奎道:“因為他做了一個最不好的樣子出來,並且已經破罐子破摔,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一種我就是投降了但我就是過的很好的姿態來,以至於很多好吃懶做的敗類也去投靠他。”
“散金候的大軍到哪兒了?”
方解忽然問了一句。
站在一側的廖生連忙回答:“昨日得到的訊息是,散金候率領的大隊人馬現在已經進了山海關,就在長興道固海郡一帶,距離咱們還有差不多兩千餘里的路程。鄭秋將軍的水師護送著陳定南陳搬山兩位將軍的隊伍,已經到了寧海,因為洋人的艦隊封鎖了河道,估摸著已經開戰了。”
方解嗯了一聲,算計了一下時間:“先去寧海,我看看洋人的水師有多厲害。然後我親自去拜訪一下楊順會,看看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