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並不濃郁。
往日她的氣質,是鄰居女孩的甜美清爽,現在卻因為夜色幽深,將她虛化得柔潤色淡,反倒有點勾人的嫵媚,那眼角都是萬種風情。
與氣質不符的是她的神態,安然恬淡的坐在那裡,像佛堂開出的一株蓮,端的是杳杳寂寞鐘聲晚。
這種感覺……
讓我心裡一慌,不著痕跡的挪開眼光,不去看她,手指來回的撫摸著小姑娘的圍巾,觸感並不如柳絮的圍巾。
有點糙,有點硬,刺繡的圖案,開始脫線。
我伸手一扯,險些割傷了手指頭。
柳絮又靠近了一點,我心頭一突,正要推開,又聽見她說道,“單純一點好啊,不會傻乎乎的跟人家走。”
沒等我回味這句話,柳絮轉移了話題,越過我,去拿那條小圍巾,問道,“這是什麼?”
“你說這個啊?”我揚起小姑娘給我的圍巾,道,“圍巾啊。”
柳絮拿過圍巾,瞧清楚前面繡的字,又道,“張楚楚誰啊?”
“張楚楚是一個小朋友。”我聳肩。
“字挺有韻味的啊。”柳絮摸摸鼻子,讚揚了一句。
“你不如直接說字醜。”我戳破她。
“怎麼了她?”
“剛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