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摔東西,生氣行。”我一把搶過他的茶杯,每一件都是他用心養護過的,現在拿到市面上可值不少錢呢。
“發洩一下也不行?”他無奈地攤開手,“怎麼知道我要摔東西。”
“喝茶不是這樣的拿的。”我笑了笑。
他放鬆下來,不再提於淼和方慕晨,而是問:“和肖康見面怎麼樣?電話裡你沒細說。”
我把情況和他說了說,他笑著說:“這人嘴巴還挺嚴,不過說的也是實情。他估計也有不敢得罪的人,我才不相信給了他那麼多錢。他只多是接到過警告的電話,之所以說那麼高的價錢,是開給你的。你要是肯給,他拿著這筆錢移民了。”
不得不承認,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和方式都不一樣。
似乎,他說得也有點道理。
但是,為一個訊息,花幾百萬,我又不是傻子,算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現在能做到的是對何連成百分百的信任,然後帶好兩個孩子。
以前發生的事,我當然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只不過要討回公道,也要看機會。
何蕭前一段時間勢頭正猛,前有白家護著,後有他從集團挪走的那筆鉅款,我與何連成對他真的沒辦法。
現在雖然只過去了幾天,情況卻不太一樣了。
痛打落水狗這件事,我挺樂意做的。對他,我真的講不來仁義道德,特別是想到他曾經那樣對待我、何連成,還有寬寬。
他的所有做法加在一起,目的就有一個,那就是想讓我們全家死。我在遇到這些事以前,真的沒想到過,同父異母的親生弟兄也能鬧到這一步。
127 犧牲一個人
一直沒訊息的白霜,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問:“何叔叔在家嗎?我想過去拜訪一下。”
我知道白霜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就問她:“什麼事?這麼大熱的天,你不必來回跑了,電話裡說也一樣的。”
“不瞞你,確實有事。”白霜在電話那頭說,“我剛才給何連成打電話,他沒接。何叔叔這邊是長輩,我也不好直接打電話過去。你幫我問一下,就說生意上的事就行了。謝謝啊!”她最後補了一句。
我看了看時間,何則林現在應該正在睡午覺,就對她說:“你等我半個小時左右,事情急不急?”
“不急在這一兩個小時,等何叔叔睡醒你再去問也一樣。”她笑了笑,“我忘記了現在是午休時間。”
“好,你多注意一點,天太熱容易中暑。”我聽到話筒裡傳來了知了的叫聲,知道她在戶外,多叮囑了一句。
“謝謝!”她掛了電話。
前天和沈末家裡我們聊了很久,他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我,然後事情就陷進套子裡。雖然他待我如同從前一樣,但是方慕晨的事到底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可能還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正常。臨走時,他自嘲地說了一句:“真沒想到,我的感情只值五十萬,太廉價了。”
我安慰的話都說過了,只得半開玩笑說:“得了,我連五十萬都不值,當年陪何連成去相親演情侶,一場相親才給我五千塊。”
他哈哈笑了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說:“我要是遇到一個能用五千塊買來的老婆,也是願意的。先回去忙你家的那堆爛事兒吧。”
我們就此告別,他說要給白家透個氣,聽到白霜這個電話,我隱約覺得這個氣兒,他已經透過去了。
等到何則林睡醒,我直接過去把白霜想過來拜訪的事情說了。何則林想都沒想,滿口應了下來:“這孩子,禮數也太全了,比她那個混蛋老爹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有事就直接過來,她真忘記了,她七八歲的時候可是家裡的常客,還經常在這邊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