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張結紮證明,她震了下竟不知作何反應。
夜色微涼,浩瀚的天際沒有一點要下雨的跡象。
男人將車子駛入車庫,剛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人神情有些疲憊,卻不睏倦,只要想想已經睡下的妻子,心底頓時溫暖一片。
他把鑰匙扔在玄關,躡手躡腳的推開主臥的房門,看到屋內的燈光,他停了下:
“這麼晚還不睡?”
屋內只開了一盞檯燈,光線調到最低,微弱的將一個角落燻亮。
明雅正側躺在床上玩手機,兒子就躺在她身側,小傢伙吮著大拇指看起來睡得很香。
明雅瞥了眼兒子的睡容,小心翼翼的下床,壓低了嗓音說:
“我有事問你,上書房說。”
沒走兩步,她被卓然抱了起來,他個子高,力氣大,抱她真是太容易了,幾個大步,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書房。
明雅找了張椅子坐下,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她暗戳戳的想,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沙包。
卓然站在她身旁,書房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打在地板上,拖得很長很長。
她留意到自己似乎被那塊黑影罩住了,仰頭看他,良久以後從睡衣口袋裡摸出一張紙,那是卓然早前放在桌子上的證明。
雖說一孕傻三年,可明雅那智商還沒降到負數,她清楚卓然的習慣,重要的東西會收拾得非常妥當,除非他有意讓她看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摘掉了臉上的眼鏡,疲憊的捻了捻眉心說:
“我有你們就夠了。”
這算哪門子的答案。
明雅盯著他不放,心裡是可氣又可嘆,她答應他什麼了,明明什麼也沒有,這個男人卻故意把證明給她看,不僅絕了自己的後路,連她的也一起斬斷。
“你這麼做……珍妮怎麼辦?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顧傾城的老婆,就算將來會離婚,也不代表我一定會跟你復婚,你現在結紮,往後要怎麼跟你老婆交代?”
“沒有珍妮,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至於婚姻那終歸只是一場形式,當然,假如你在日後回心轉意我非常歡迎,但是在此之前,你這個人比任何形式都重要。”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明雅一陣恍惚,有些反應不及。
誰說這個沉默的男人不會說情話?要真說起來,一套接一套,拐著彎的讓你招架不住。
額頭一暖,他俯下身貼著她問:
“你還有什麼要問?時候不早了,困了就早點去睡。”
明雅一動不動僵坐著,用力掐自己手心:
“你是怎麼對珍妮說的?”
卓然沒回話,她眼眸一眯,猜測道:
“你用錢打發她?”
他平靜的看著她,算是預設。
明雅沉默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她看得出珍妮不是個貪財的女孩,假如她真想嫁入豪門,憑她的姿色想嫁什麼樣的沒有,如今瞧上了卓然,他倒好,什麼都用錢解決。
她從位子上起來,不想再談他們的事,感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
一週後卓然接回了女兒,明雅沒有跟著去,而是等在沙發處,等著他一進門便迎上前。
小丫頭對她很熱情,氣色紅潤,看到她便動了動小手討抱抱。
為了這個孩子,外公特意從鄉下趕來,在卓然的書房裡待了一晚上,險些把字典翻爛了,才得出兩個字“芸夕”。
明雅聽著覺得不錯,就定下來了,可當外公問到跟誰姓的時候,她悄悄覷了卓然一眼,也不管他怎麼想,張口就說:
“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