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的弟子……”轉而想這句話純屬廢話,續道:“我師父姓‘賈’,我這次是和她一起離開恆山到你們家來做客的。”
西門飛花道:“是賈師母嗎?我爹領我見過了,她還送我這個呢。”說著從懷內摸出一個銀光鋥亮的小鈴鐺來,那銀鐺上刻有兩個隸體字“福祿”,秋陽拂照下閃閃發亮。
十三妹“咦!”的一聲,也從懷內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銀鐺來,奇道:“怎麼你的和我一樣……哦,我想起來了,師父曾告訴我,這樣的小鈴鐺共有一對,分別刻有‘福祿’和‘平安’,你看,我這個刻的就是‘平安’……”
西門飛花湊上來看,果見十三妹的小銀鐺上刻著兩個隸書“平安”,十三妹續道:“師父跟我說了,這兩個小鈴鐺是保人平安祝人大富大貴的,只有師父喜愛的孩子才配帶,連師父的親生女兒蕭琴姐姐也得不到呢。”說著把鈴鐺在手中晃了晃,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西門飛花似乎聽得出了神,怔怔撫弄著小銀鐺發呆,突然十三妹低聲道:“有人來了!”拉起他躲進不遠處的花叢裡,西門玉府建造別緻,庭院裡有奇形怪狀的假山,也有植著各種名貴花卉的苗圃,那密密匝匝的枝葉剛好可以遮住兩個尚還矮小的身影。
西門飛花正待詢問,院內已經並肩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幾乎在同一時刻小聲叫出來,只是一個叫的是:“蕭伯伯。”,一個叫的是“師父。”原來進來的兩個中年男女正是西門飛花父親手下的家將蕭獨鍾和十三妹的師父賈婉。
賈婉看了蕭獨鍾一眼,臉上微現忸怩之色,斜照在院裡的秋陽正好照在她的雙頰,令她雖已三十開外的年紀更添風致。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走到那棵曳的公孫樹下柔聲道:“鍾哥,我這許多日不來瞧你,你……難道不想我嗎?”
蕭獨鍾道:“想,我自然想……”賈婉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想我為什麼這麼久都不給我寫信,我大老遠跑來看你,你也不主動來見我,你……”說著說著竟伏在公孫樹粗大的樹幹上抽泣起來了。
蕭獨鍾慌得不知所措,急道:“婉妹,你就別哭了,等一下被人瞧見了……”
賈婉仰起臉,道:“你怕人瞧見?你也算個漢子了,在盟主手下幹事,手起劍落,殺起人來絲毫也不會手軟,為什麼一提到……我們的事,你就怕成這樣?好,你怕羞是不是?我現在就去跟盟主說,跟他說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已經默默地愛了很多年了,讓他准許我們……”邊說邊轉身要走,蕭獨鍾趕緊晃身攔在他面前,道:“千萬不能去!婉妹,你誤會了,非是盟主他老人家不准許我們在一起。”
賈婉道:“那是為何?”雙目咄咄地瞪著蕭獨鍾。
蕭獨鍾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望著天邊的雲霞道:“主人坐在盟主這個位上不容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不服盟主號令的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兄弟四個自小和盟主情同手足,盟主對我們情深義重,我們曾發誓以死效忠盟主,相互之間有個心照不宣的約定:只要主人一天在,我們便一天不考慮個人私事……”
“什麼?!”賈婉失聲道,幾乎站不穩身子,“為什麼?難道有了妻室,成家立業就不能一心保護西門盟主嗎?”
蕭獨鍾不忍看賈婉臉上刀割般的神情,轉過頭去,道:“有了妻兒,精力必然要分散。更重要的是,當我們為盟主拼命的時候,無牽無掛,才能把劍術發揮到最佳,臨陣克敵也才能百戰百勝。”
賈婉苦笑道:“無牽無掛,孤家寡人一個,那確實很好啊。”頓了頓,沙啞著聲音,道:“難道你這兩年為西門盟主走南闖北,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嗎?”
蕭獨鍾道:“我……儘量剋制……”賈婉盯著蕭獨鍾好久才道:“那麼你是遵守你們四人的約定了?”蕭獨鍾躊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