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閉目不語,神情苦楚。
賈婉大聲道:“我不信!有了一個隨時侍候在你身邊的女人,不是更能讓你專心為盟主辦事嗎?”蕭獨鍾搖搖頭嘆道:“你不懂……”賈婉道:“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心裡有你,你心裡也有我,為什麼?……”
蕭獨鍾脫口道:“再說你也是恆山派的掌門,怎麼能……”賈婉道:“怎麼不能?恆山派掌門就不是人了嗎?大不了我把掌門之位傳給門下弟子……鍾哥,你根本就是在迴避我!”
十三妹在草叢中小聲嘟囔道:“師父不好。”
便在這時,庭院裡急衝衝闖進一人,見了賈、蕭二人,又稍微遲疑了一下。賈婉滿臉淚痕,趕緊轉過頭去,蕭獨鍾不悅地道:“河四弟,什麼事這麼慌張?”
進來之人正是西門府內四大家將排列第四的河落山。河落山瞥了一眼賈婉,道:“主人接到飛鴿傳書,‘黃河四鬼’在長江上游作案,違反武林公約,不僅把遭難者的財物盡數搶走,還殺死二人,致殘一人,姦婦女一人,罪行令人髮指,主人已簽發‘盟主會’通緝捉拿,格殺勿論。小弟請纓前往,主人說長江一帶二哥比較熟悉,且二哥與四鬼早已大過交道,是以小弟來通知……”
“好了!”蕭獨鍾一擺手,雙目噴火,已是目眥欲裂,“上次四鬼中的老二在飯店吃飯,非但不付錢,還出手打傷店老闆,恰好我路過,已被教訓一頓,沒想到這次犯下如此滔天惡行!四弟,婉妹交給你,替我好好照顧。”言罷轉身便走,大步流星,眼見就要走出庭院去了,賈婉突然叫一聲:“鍾哥!”
蕭獨鍾聞聲回過頭來,看了賈婉一眼,嘆口氣急急而去。
河落山看著蕭獨鍾的背影,嘆口氣,到:“二哥就這樣,整天跟個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得停下來。嫂子……”賈婉道:“什麼‘嫂子’,叫我名字。”河落山笑道:“哦,哦,二哥把你託付給我,這一陣子來你有什麼不妥當的儘管跟我說,煩的時候找我說說話,解解悶兒,婉姐姐,你挺有詩才天賦的,咱們來對對子,好不好?”
賈婉冷冷道:“我沒心情。”河落山又是笑道:“既是如此,我們到菊園去賞花如何?那裡面好多花約好似的,前天一發兒全開了,真個是奼紫嫣紅,煞是壯觀。”賈婉道:“你有雅興,還是自個兒去吧。”一陣秋風拂來,不禁機伶伶打個冷戰,掏出手絹要擦鼻涕,那手絹被風一吹飄在地上。
“外頭冷,婉姐姐,咱們還是回屋裡坐吧。”河落山撿起手絹來還給賈婉,眼見她伸過手來接,情不自禁順勢捏了一下她白如玉藕般的手掌。
賈婉電一般縮回手,厲聲道:“河落山,請你自重。”臉有慍色,看也不看河落山一眼,轉身便走了。河落山討了老大個沒趣,搖搖頭從另一個小門出去了。
西門飛花縱是耐力高,蹲在花叢內也早奈不住了,拉著還在怔怔出神的十三妹,從花圃內鑽出來,十三妹滿腹狐疑地喃喃道:“那個河叔叔只是摸了一下師父的手,師父便老大不高興,這又是為何?”西門飛花道:“我好象聽我爹說‘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之間是不能隨便接觸的。”
十三妹低頭看了一下,狠狠瞪他一眼:“那你又為什麼牽著我的手不放?”西門飛花這才醒悟自己一直握著人家的手,聞言趕緊鬆開。十三妹卻已經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說呀,為什麼老牽著我的手不放?”
西門飛花木頭一般站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十三妹“咯!”地笑出聲來,臉色一板,學著師父的口氣道:“請你自重!”
好久,兩人都不說一句話,十三妹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站了一會又狠狠踢著地上的小石塊出氣,嘟囔道:“踢死你!踢死你!”
“喂!你啞巴呀?”十三妹大聲道,用力扯了一下自己的裙角,“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