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智不是別人,正是曾被她放大黃蜂懲戒過的無智和尚。無智吶吶道:“公……主,你好!”
十三妹見無智竟會如此怕她,也不禁大是得意,笑道:“我不是什麼公主,不必講得那麼好聽。我也不好得很,大師在這裡吃肉,我們卻餓得連路都走不動。”無智聞言,趕緊將手中剛剛烤好的一大隻野兔送到十三妹面前,恭謹地道:“請小公主享用吧,我在這裡烤肉,本就是要等著孝敬公主的。”
十三妹不相信他的話,斜著眼道:“是嗎?我可擔當不起。”,手上卻不含糊,接過那隻香噴噴的烤兔,撕下一大塊遞給西門飛花。少頃,偌大一隻烤兔便給二人享用得差不多了,無智原先一雙眼睛直直地只是盯著那隻越來越小的烤兔,喳吧喳吧著嘴幾乎要流出涎水來,這時眼見自己辛辛苦苦烤成的一隻兔子頃刻便要被吃光,忍不住道:“這個……小公主……”
十三妹裝作不解地看著無智,道:“什麼?”
無智鼓起勇氣嘿嘿笑道:“這個……兔子是灑家烤的,總該,那個……分給灑家一點吧。”
十三妹“哦”了一聲,似乎這時候才想起,把剩下的一塊不大不小的肉遞到無智面前。無智笑嘻嘻地伸過大手去接,未料十三妹中途縮回拿肉的手,從兔肉邊上撕下很小的一點肉末,道:“大師為我們烤肉,確實辛苦得很,這點饋贈不成敬意,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無智哪敢“嫌棄”,苦笑地接過她手中那點確實“不成敬意”的肉末,在嘴邊舔了又舔,回味烤兔的美味,稍作心理補償。
無智嘆了口氣道:“我把烤肉孝敬公主,本是應該的,只是這樣一來,我的朋友便沒得吃了。”
十三妹聽他這樣說,竟似乎無智烤肉是為了給他的一個朋友吃的,問道:“你的朋友在哪裡?”無智把手望身後的一間茅屋指去,道:“我的朋友受了傷,正在裡面休養。”十三妹道:“我大哥也受了傷,借貴處養一養傷,不介意吧?”,其實她不過是為了歇歇腳,討口水喝。
無智連聲道:“不介意,不介意。”,突然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西門飛花胸口垂著的一隻小銀鐺,呆呆地站著。十三妹見他神色有異,推推他道:“大師!”西門飛花見他滿臉驚疑地盯著自己胸口的銀鐺,也頗覺詫異。
無智回過神來,把小銀鐺抓在手中摩挲著:“這鈴鐺可是你的?”西門飛花道:“是我的。”無智道:“這鈴鐺可是你五歲生日你家裡來的一位嬸嬸送給你的?”西門飛花搔搔腦袋道:“我不大記得了,想來是吧,你,莫非……”無智雙手重重地搭在西門飛花肩上,西門飛花此時內力未復,肩胛骨被他捏得生疼無比。無智從頭到腳打量西門飛花,臉上的喜色越來濃,顫抖著聲音道:“你……可是……小飛花?”
西門飛花聽到“小飛花”三個字,驚疑了半晌,突然撲到無智身上道:“鄭伯伯!……”無智緊緊抱住他:“小飛花……少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無智正是西門飛花的爹當年的武林盟主西門狂獅座下四大家將排列第三的鄭同悲。在一旁的十三妹眼見西門飛花竟在這荒野外無意中和小時候的長輩相認,也不禁代為高興。
無智突然一把把西門飛花負在背上,大喊“二哥!二哥!”向茅屋奔去,十三妹緊隨其後,來到茅屋之中。無智一進屋就大喊:“蕭老兒,你看他是誰?”茅屋內牆角邊上的一張木床上躺著個面色蒼白,一身青布衣服的老者,正是曾經和皇甫雲同被囚禁在凌絕觀地牢中的老人,而扮作凌絕教弟子潛入地牢救走他的無智不是別人,正是無智和尚。
青衣老者聞言轉過頭來,一眼便看見一張俊朗無比的少年人面孔,愣了半晌,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像,真像,長得一模一樣,少主人……真是你嗎?”。
西門飛花聽這聲音是如此熟悉,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