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琴道:“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訊息最為靈通,我讓他幫我出去找人,他一個月也沒能找到。”
皇甫雲皺眉道:“就為這個你便把人家殺了,你有什麼重要的人要人家幫你找人家也未必便能找到。”
蕭琴道:“這個人說重要不重要,但我卻恨不得咬下他幾口肉。”
皇甫雲道:“他是誰?”
蕭琴道:“他現在正淋得像只落湯雞一樣,坐在一隻小船內。”
皇甫雲吶吶地張了幾次口,卻沒有說出話。蕭琴道:“你是不是要說,‘琴兒,都是我不好,讓你在外面受苦了,求你原諒。’,能不能有別的話啊?”
皇甫雲搔搔腦袋,尷尬地道:“沒有了,我原本就是要這麼說的,現在被你說了。”
蕭琴仰天長長嘆了口氣道:“哎,蕭琴啊蕭琴,你為什麼偏偏喜歡一個這樣蠢的人呢?連一句話也說不好。”
皇甫雲移到蕭琴身邊,把外衣重新披到蕭琴的背上道:“琴兒,我知道你不會再生我氣的,是嗎?”
蕭琴狠狠瞪了他一眼,“嚶嚀!”一聲,一個溫軟的身子撲到他的懷裡:“這次便宜你了,下次我一劍刺進你的心窩,看你還敢不敢欺侮我”……
顏必克在附近買了匹馬,加鞭向東北而行。一路上聽到賊軍猖狂,已攻下洛陽,不知爹爹把守的常山可還挺住,日夜兼程向常山馳來。這一天日暮到了常山邊境,縱馬正行,遠處山林中火光點點,光亮中人影閃動,正是一大隊的人馬。
顏必克心驚,不知這是朝廷派來增援常山的兵馬還是賊兵已逼近常山。當下悄無聲息地逼將過去。這時他內力充沛,輕功更臻化境,要在百萬軍中來去自如也是易如反掌,更別說這不值一哂的趨避閃躲了。他左手一伸,抓過一個負責哨探的兵士,右手迅疾地捏住他身上的要穴,一經逼問,果真是史思明的部屬。史思明是安祿山手下的一員大將,顏必克心中一凜,又逼問了主師營帳的方位,這才一掌結果了他,悄悄伏了過去。
到了一座最大的帳蓬,但聽裡面一個粗獷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史將軍真是出奇制勝,雖漢朝的韓信、張良亦有不如,那顏杲卿匹夫無論如何也料不到我們在東門叫陣,卻悄悄地從這背靠山的西門掩過來呢!”許多將士附和著大笑,推杯換盞聲夾雜著狂笑聲響成一片。
顏必克捏緊了拳頭,雙目噴火,心道:“這史思明老賊好毒的奸計,此時不除他更待何時?”當下便要破帳而入,殺他個措手不及,手掌剛揮出,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個絕好的妙策,悄悄地退出了史部駐地,展開輕功,腳步輕盈地向常山城奔來。
奔到城牆下,他使開“壁虎遊牆功”翻了進去。顏必克雖離開常山已二三年有餘,但卻是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對這裡的每一條街道都可說是瞭如指掌,摸黑尋到顏府,到了府內,尋到父親書房,一位老人正伏在一張地圖上與一群將官在議論著什麼,神情專注,每個人都臉色凝重,竟是誰也沒注意到顏必克進來。
“父親!”顏必克一聲哭音跪到老人跟前。老人面色黝黑,額下一部白鬚,雖讓人一看便知是個儒雅之士,眉宇間卻不乏一股凜凜有威的大將風度。
老人正是常山太守顏杲卿。顏杲卿本是安祿山部下,所任的常山太守一職,也是安祿山推薦朝廷任命的,當時安祿山引兵南下的時候,顏杲卿手下只有臨時招募的一千多名青壯士,面對龐大的十萬叛軍,顏杲卿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不想與叛軍硬拼,做那無謂的犧牲,因此,他就與副守袁履謙大開城門,去假意迎接安祿山進了常山。
安祿山見顏、袁二人歸順了自己,當然十分高興,就把早已備好的紫色錦袍披在顏杲卿身上,把絆色錦袍披在袁履謙身上,以表示對二人的信任。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