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助。
鄧長老右手摸著口前短髭,連連點頭,微笑道:“幫主待沐大小姐著實不錯,親自熬藥,足見情義深厚!”秦川笑了笑,微一思索,說道:“如今既無吳、王二長老的訊息,也無玉姑娘、桑舵主的音訊,鄧兄以為下一步該當如何是好?”
鄧長老遲疑道:“按說玉姑娘和桑舵主到了泰安後定會聯絡本幫中人,吳王二位大哥也該有信送來,還有連棟那小傢伙也該來迎接幫主。此事當真有些奇怪,屬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川早已覺得事有蹊蹺,暗自沉思:“眉月師太受託傳信,說本幫門戶有變,難道當真出了內奸?我初掌百戲幫,幫中情形多半是從玉妹和三老等口中得悉,所知自是不深,不如先問問鄧長老的想法,或能查出誰是叛徒。”
正欲開口相詢,鄧長老忽然鼻孔張了張,聞著藥氣,笑道:“文火時刻已到,藥煎好了,可以趁熱喝了!”
秦川將湯藥緩緩傾入青花瓷碗中,道:“鄧長老,今兒咱們便在鎮上休息一天吧。待明日沐大小姐身子好些,再向泰安城進發。”鄧長老躬身應道:“屬下遵命!”轉身走了兩步,停步回頭道:“幫主還有何吩咐?”秦川搖頭道:“我沒事。大夥兒趕了幾天路,都辛苦了,好好休整一天。都不必再伺候啦!”
鄧長老呵呵一笑,道:“幫主真是體恤咱們,是大夥兒的福分!”
秦川先行試了藥,再喂沐青蘭喝了,將碗放在桌上。回頭看時,卻見她一張雪白秀麗的臉蛋上珠淚盈盈,當即走到床前,左手輕輕摟住她肩頭,右手伸袖替她擦去淚水,微笑道:“蘭妹,怎麼哭啦?”
沐青蘭啜泣道:“川哥哥,我真沒用,非但幫不了你,還耽擱你的大事!也不知道玉妹怎麼樣啦?”秦川伸袖替她輕輕拭淚,柔聲道:“傻妹子,人生在世,又有誰能擔保不生病的?更何況你是跟著我連日操勞,這才染上風寒,說來是我對不起你才是!玉妹行走江湖多年,又有應變之才,你不必擔心!”
沐青蘭抽抽噎噎的道:“要你親自幫我煎藥,餵我喝藥,我真是沒用!”秦川俯身低頭,吻了吻她面額,柔聲道:“好蘭妹,快別這樣說,這些日子是誰衣不解帶的服侍我,安慰我,要說沒用,我才是沒用之極呢!”卻見她淚流滿面,悲悲切切的哭得十分傷心,難以自已。
當下靈機一動,故技重施,喟然長嘆一聲,伸手在大腿上一拍,大聲道:“我真的好沒用,連一個病人都照顧不好,還大言不慚的做好幫主,做好丈夫!”
隨即拍手頓足,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沐青蘭睜大一雙晶瑩澄澈的美目,朝陽斜映之下,宛似兩顆水晶閃著微光,抓住他手腕,收淚道:“川哥哥,誰說你沒用,你照顧人的本領很好啊!”
秦川見她已經忘了哭泣,心中暗暗好笑,就勢坐在床沿,扶她躺下,蓋好被子,笑道:“有蘭妹這般誇讚,本公子定當再接再厲,苦練照顧人的本領!”沐青蘭格的一聲,破涕為笑,道:“川哥哥,你又逗我高興,我不哭便是啦。不過你要答應我再服下兩顆‘雪參玉蟾丸’!”
秦川本想說已能夠激發丹田真氣,不須再服這麼珍貴的靈藥。但知此女生性固執,又感她情重,雅不願拂逆這位紅顏知己的美意,便依言從枕邊取出瓷瓶,將雪參玉蟾丸服了。
沐青蘭登時面溢春花,嫣然一笑,問道:“有沒有玉妹和桑舵主的訊息?”
秦川不忍讓她擔心,便道:“確有些好訊息,此處離泰安縣城已不遠。我讓鄧長老他們三個休息一天,橫豎再過兩日大家便可見面。你只管放寬心,保準不耽誤你再贏玉妹兩場好棋!”沐青蘭這才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臉現嬌慵之意。
秦川見她嘴角含笑,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楚楚動人,不禁心疼不已,有一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