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望著就在咫尺之前的齊霽。嘴動了動,滿心的懵逼。
說起來她好像沒有說錯話吧?明苑在心下把自己說過的話全都過了一遍。也沒想出她說錯了話來。
還沒等到她想出個結果,她突然聽到他微微喘起來。
他眼角泛起了美艷的紅,浮動著水光。
看上去脆弱而又艷麗。如同精緻的琉璃,美麗而又脆弱。似乎只要她稍微用點力,他就能碎了。
齊霽微微喘著,哀慼的望著她。
「你如此對我?」
明苑看的提心弔膽,心驚肉跳。她迅速的又把自己說過的話又過了一遍。
「我……」她看著他眼裡的水光,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想要給自己辯護的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像仔細算來,她的的確確做了不少對不起他的事來著。
心虛她是不會心虛的,她做了那些事都幾十年前了,心虛也沒用。
嘴裡才冒出一個字,手上被握住的力道又加重了。明苑立刻乖乖閉嘴,任憑他淒婉的望著她。
齊霽紅著眼尾,緩緩逼近她,「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明苑嘴張了張,「弟子不是故意的!」
說錯了,其實她都是故意的。但當著他的面,實話實說。明苑怕是擔心自己會現在被齊霽一腳給踹出去。
他眼裡的水光動了下,似乎她再多說幾句,這水光就要落下來了。
不是沒見過他哭唧唧。平心而論,他哭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動人。但她還沒在玄午山弟子這個身份下,看他哭。
現在齊霽情難自禁,到反應過來,不會惱羞成怒,把她給殺人滅口吧?
此話一出,齊霽深深的看著他,感情晦澀,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也不自覺的加大了力氣。
「弟子沒有故意讓況樂師姐來。」明苑望著他,迎難而上。
「真的。只是況樂師姐覺得閣主因弟子而受傷,覺得弟子一定不能照顧好閣主,再加上她覺得這些事還是讓親傳弟子來比較好。」
明苑說完,很是無辜的望著齊霽。過了小會,她湊近過去,離齊霽更近了些,「其實我也很喜歡留在閣主這邊的。」
齊霽靠的更緊,清涼的呼落到了她的面上。
明苑頓時有些興奮了。這男人是要搞什麼?難道是要親她?
這段時間齊霽和她的的確確比較曖昧,她喜歡這種曖昧的氛圍,何況她一肚子的用心不良,既然齊霽自己送上門,她自然是卻之不恭。
嘿嘿嘿。
明苑看著他淒婉的眉眼,心頭跳了下。他望著她,眼裡的水光動了動,突然鬆開她,回身過去。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衣如雪,長發落在肩背後,氤氳出別樣的風姿和寂寥。
明苑坐在那裡,分不清情況,她那話難道說的不對?讓齊霽看出端倪了?
諸多想法在心下過了一遍,明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齊霽成了這樣。她過了一會,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她也不敢拉的重了,現在齊霽看起來心情很差,若是她大大咧咧的過去,要是惹得他氣得更厲害,那就不好了。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齊霽坐在那裡依然不動,似乎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明苑過了好會,也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他似乎是真的不想搭理她了。
明苑乾脆在他的袖子上揉了兩下,把那一塊布料給揉皺了。
過了小會,明苑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其實也不用怎麼收拾,她隨便揮揮手,就把地上的瓷片和藥汁給收拾。
齊霽聽到身後的聲響,只是微微側首,察覺到她仍然還在那裡。
明苑收拾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