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出來。
有一天,天下著凍雨,池小影被堵在了書店裡,趙嫻寧留她吃午飯,店裡客人不多,吃完兩個人聊天。
“不知道晚上公路會不會凍,汽車還能開嗎?”池小影憂心忡忡地看著門外。
“你要去哪?”
“回家呀!”
“你現在不住在濱江了?”趙嫻寧驚訝。
“我搬回老家工作了。”池小影說道。
“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她只是隨口問。
池小影一笑,站起身走到推薦書架前拿了一本書,放在她的面前。
“你是遠方?”趙嫻寧的腦子提醒自己要保持優雅,結果她還是失態地把嘴巴張成半圓。
池小影臉紅紅地頷了頷道,“我現在以這個為工作。”
以這個為開頭,那一天,兩個人講話就近了些。
池小影終於把嘴邊的那句話問了出來:“秦朗離開濱江前,他和你說什麼了?有沒有談以後的打算?”她記得那個晚上,憩園桌子上放著嫻寧書店的書袋。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趙嫻寧很納悶,“他那天沒什麼講話,只是說要回北京了。我問他何時結婚,他說等你一到北京就結婚。結了婚,他想帶你和你的媽媽一起到國外去居住。北京居住環境不好,特別春季,沙塵暴滿天。我還問他要不要再生個孩子,他一直在笑。小影,你……”
趙嫻寧突然看到池小影臉上佈滿了淚水。
“沒……沒什麼,我……有點感慨罷了。我現在聯絡不上他,想找你打聽打聽的。”
趙嫻寧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有打聽到秦朗的訊息,兩個人卻不知不覺成了朋友。
趙嫻寧想起這些,心理面泛出對池小影的濃濃不捨。“我想他可能選擇留在國外了吧!”
“嗯,我該去機場了。”池小影彎腰拎起了行李箱。
“我開車送你。”趙嫻寧說道。
去年的夏天,小影在機場高速上遇到一起汽車爆炸,臉和身子都被炸傷了,來書店之前,她剛恢復。
和她熟悉的人都以為她會患上恐懼症,她一點都沒有,好了後,坐計程車,坐飛機,一點也不受影響,人反而樂觀了許多。
“宣瀟現在和你有聯絡嗎?”這麼久,池小影的故事,趙嫻寧全部知道了。
“海南不是要開發成觀光旅遊島嗎,那裡現在機遇很多,工程也多,他把工作室搬到海南去了。想想我們這兒冷得天寒地凍,他那邊還穿短袖吃冰激凌,真幸福。”莫微畢了業,也去了海南,田華說兩個人現在經常見面,我們沒有聯絡,偶爾過年過節發條簡訊吧!”像和普通朋友一樣。
池小影的語氣很平靜。能把他當朋友,也就真的沒有愛了。
宣瀟現在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她也過得非常充實。
放手,並不一定是個悲劇。她這樣認為。
她受傷住院時,宣瀟趕過來,設計院的寧院長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了,她是池小影通知的第一聯絡人。
他在那一刻,徹底清醒。她寧可接受別人的幫助,卻拒絕了他,為的就是和他再不要牽扯。
三個月後,他去了海南,開始新的生活。
“你就像瓊瑤劇《婉君》裡的女主角,一開始是三個男人圍著,結果卻是孤單一輩子。”
池小影咧嘴笑笑,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了。
趙嫻寧把車穩穩地停在機場候機樓前,替池小影拎下行李。晚上航班不多,機場裡顯得空蕩蕩的。
她一直等池小影安檢過後才回頭,上車前,給池小影發了條簡訊。
“小影,都二年了,歲月等不盡,青春卻經不起耗費,別再等了。”
池小影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