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止要帶路還得找機會跑路,更得儲存實力。別喊了,你嗓子都啞了,我沒事,真的沒事。”安以若流露出的無助與心疼像是一股暖流,緩緩注入他的身體,似是無形的力量,支撐他捱下去,更在剎那間將先前的不快與掙扎拋到了九霄雲外。
安以若又氣又急,被他抱住還不安份,伸腳又補踢了一下,哽咽著說:“都TM不是人,沒一點同情心,你傷得那麼重,怎麼能這麼冷血……”她說不下去了,臉貼在他胸前,哭了。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他的傷口,她很怕,怕他倒下去。他說過要帶她回家,他說走出這幢別墅他們就贏了,可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是一場硬仗,這樣重傷的他要如何應對呢?她很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牧巖擰著眉笑了,“真沒想到你也會說粗口。”聲音很輕,隱約帶著寵溺的成份。
“我,我哪有……我沒有……”她在他懷裡低聲嘟囔,底氣明顯不足。
牧巖輕聲笑,將她抱得更緊了些。這樣撒著嬌有些孩子氣的她令他心底柔軟之處湧起異樣,他像安撫小貓一樣撫摸著她的頭髮,極力壓抑的情感似是要在瞬間暴發。靜默了片刻,他斂神將她自懷中拉起,額頭與她相抵,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晴,他看見她尤為慌張地垂下了眼,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然後,緩緩俯低了頭,情不自禁吻向她的唇……
安以若恍惚之時男人溫熱的唇已經覆在她的,他似乎有些猶豫,吻得很輕,很柔,很珍視,很小心,身體驀然一僵,微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然而,此時這樣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等待他品嚐她的甘甜,而他,也真的那麼做了。
手臂微一用力,將她壓進懷裡,撬開她的牙關,他情動般纏綿地吻著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這麼做了,一而再地剋制,到底還是沒能壓下心底蟄伏的渴望,牧巖不想再壓抑,他從未如此渴望吻過一個人,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眷戀而陶醉地吸 吮她口中的甘甜,輕柔地淺嘗漸漸變得激烈而強勢,安以若的神智變得渾沌起來,虛弱地靠在他懷裡,鼻端圍繞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如風沙般席捲著她的意識,她忘了反應,順著他的步伐退後,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他結實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直吻她快要窒息才不舍地滑開她的唇,啞著嗓子在她耳畔問道:“這次還要甩我一巴掌嗎?”語氣是問句,卻並不是要她的回答,只是輕輕抱著她,靜靜地調整呼吸。
安以若的臉頰滾燙,輕輕喘著氣,身體癱軟在他懷裡。她從不曾想過外表冷靜沉穩的牧巖竟有如此熱情的一面,與機場那個只是唇貼唇輕輕碰觸的一吻相比,剛才這一記溼吻極盡纏綿,他吻得那麼激烈,他的唇舌像是岩漿,所過之處摧枯拉朽,令她神智迷離地自然回應了他。
她,她竟然回應了?!
在她怔忡的時候,牧巖想到她背上的鞭傷,抱著她轉了個身,自己的後背貼在牆壁上,手臂將她圈在懷裡,溫柔地叫了聲她的名字,“以若!”
安以若沒有應,只是輕輕閉上了眼晴。不應該的,不可以的,他們,他們怎麼會這樣?一時間,她心亂如麻。直到氣息完全平復,她低低地問:“為什麼?”
牧巖的臉親暱地貼著她的側臉,她的肌膚細嫩,帶著清新的味道,他滿足地喟嘆了一聲。為什麼?為什麼?他也在反覆問著自己。為什麼就這麼來了?為什麼不肯等待中國警方與緬甸這邊溝通好了再行動?為什麼沒有聽上級的安排連夜潛了進來?就因為機場那場尷尬的相遇捱了她一耳光?還是因為她勇敢而機敏地與他兩次的的配合無間?或許是因為在生與死的邊緣,她抱著晨晨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求救地叫他的名字?踏上飛往雲南的飛機上,牧巖其實已經知道了原因。只是他,一直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心。
機場初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