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將目光轉向薛慕華,“神醫師兄,那麼服用藥物的期限可以短一些嗎?”我不怕吃藥,但只限於吞嚥式的西藥,中藥什麼的,小時候留給我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點。
薛神醫輕輕點頭,“期限可以縮短,但是‘是藥三分毒’,你確定要冒這種不確定的風險?”
“好吧。”我沮喪地垂下腦袋,暗想著真不該挑這個時候來探望丁妖孽的,此刻居然要陪他一起喝藥!
薛慕華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隨即告辭離去。
頓時,房內只剩下我與丁春秋。我仍是坐在床側,鬱悶地沐浴在他那含笑的目光之中。
第四十章 一日為師
悶了半晌,丁春秋那不安分的爪子卻爬到我肩上,輕輕拂開我垂落在肩上的髮絲。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我陪你受罪,甚至比你還要淒涼一些,你是否覺得心底十分安慰。”
他輕笑,“為何聽你話意,我總覺得在你眼中,你要吃藥,全是我之過錯。”
我冷哼一聲,就不答話。
“嘖嘖,小丫頭,你這番表現,我可否認為你是在撒嬌?哎呀呀,我家顏沐終於有了一點少年人該有的朝氣,也終於明白撒嬌兩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丁春秋說著,將本就半搭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推,半敞的中衣掩不住肌膚那光滑的色澤,“來,為師不介意出借自己的胸膛讓你倚靠。”
我盯著那春光看了兩眼,隨即不屑地轉開眼,“就你那單薄的身子?”
“單薄?”丁春秋的笑意低沉了幾分,驀然出手將我往他懷裡一帶。
我措手不及之下,被對方一招得手,不得不被迫趴在他身上。這樣的場景稱不上陌生,但再度淪落到這般處境,我卻仍是無法學會淡定,而剛才偽裝的那點不屑更是染上一點點慌亂。
“師父,正可謂男女授受不親。”
他卻不理會我的質疑,再度伸手向我肩上拂去。這一次,他碰觸的卻不是我的髮絲,而是我的衣領。
我全身的警戒細胞頓時叫囂著達到應激狀態。我放棄了掰開他扣在我腰上魔爪的打算,轉而從雙手捂緊自己的衣襟口,“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眼前那人的眸底深處卻變得黝黑黯沉,食指輕輕一彈便輕易揮開了我捍衛自己清白的雙手,隨即輕輕撫上我的脖子——那位置,正是先前李秋水為我上藥的地方。
出門前我也曾攬鏡自照,發覺脖子上被那個可惡的面具人留下了極其明顯的指印,烏青一大片,看起來十分駭人。女孩子嘛,總是比較介意自己的外表,所以出門時我特意挑了一件高領的衣服並將那傷處隱藏在乾淨柔軟的衣服之內。
經過剛才那一番動作,原本被我隱藏起來的傷痕早已暴露。此時,被丁春秋用那種專注的眼神看著,我的心跳悄悄地、不爭氣地加快了些許。
“別看了。”我忙說著,抬手就想揮開對方擱置在我脖子上的手指。
但我的手剛碰觸到他的手指,卻被對方反手扣住。
不知是否在屋裡呆久了的緣故,他的體溫似乎比平日裡要高上幾分。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中,顯得分外冰涼。
我抬眼看他,卻見他的腦袋不知何地放低了幾分,那柔順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往前傾斜,打在我的臉上手上。
我下意識向後一躲想避開那偷襲的長髮,卻忘了自己此刻仍在對方掌控之中。躲避的動作不曾奏效,但我的行為似是讓對方染上了幾分不悅。
在一陣天旋地轉的變化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發生了神奇的變化。原本還坐在床側的我,被丁春秋那麼突然地一帶,居然變成側躺在床的裡側。其實這個位置還算不得什麼,但是……但是為什麼那隻丁妖孽居然跟著躺下來,同時伸手將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