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死路一條不走沒了。”
收好了銀子藏好了信,江順子有點虛脫的味道,不過他心裡想,厲鬼總不會再來找他了吧?
也就在這種心情下,江順子在不知睡是什麼滋味下,眯著眼迷糊到天亮。
天亮了,他急不可待的竄出大門,迎面卻碰上了開茶館的韓小五。
“怎麼樣小順子,沒事吧?”
“算是沒事,有事我也不會明敞著走出來。”
“說說看裡面是些什麼情景?”
江順子一瞪眼,面無表情的道:“你說呢?”
韓小五一愣,但卻壓低聲音道:“裡面有聲音在走動,是真的?”
江順子怎麼敢多嘴,只見他一白眼道:“我不知道,也沒有聽見。”
微微一頓,江順子又道:“小五哥!麻煩你告訴五爺,我回去了!”
韓小五一把拉住江順子,急問道:“那你晚上要不要再來?”
江順子搖著頭,悽苦的道:“我娘有病。怕不能再來了!”
望著江順子走去的背影,韓小五自言自語道:“一定有鬼叫他碰到了,要不然他不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準是,錯不了!”
江順子走了,他快步趕回家,多一句話也沒有說,留下五兩銀子,只對老孃說到咸陽辦事,三五天的光景,就會回來的。
大老遠的,咸陽那座四四方方的城牆,巍巍然的座落在一大片原野上,江順子走進西域,一路打聽著來到了那座宏偉的府衙前面。
“官爺!我是替人送信的。”邊自懷裡摸出那封信,雙手遞給府衙前的差官老爺。
“這是給白爺的信,你在這兒候著。”
望向裡面的大堂,江順子感到森嚴而不敢直視,直覺的以為,這地方還是少來的為妙。
就在他靦靦腆腆的候在府衙門口,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由衙門裡走出一個灰白蒼髯的大漢,看樣子年紀已在五十開外,但卻生得相當威猛,頭戴一頂四方巾拖帶緞帽,短衫燈籠褲,足蹬薄底快靴,厚厚的眼皮下面,壓著一雙銅鈴眼,獅鼻闊口,虎臂熊腰,一開口,聲若洪鐘的問衙門口的江順子,道:“信是你送來的?”
打躬哈腰,江順子趨前道:“是在下送來的。”
“拿著吧!回去把嘴閉得緊緊的,免遭殺身之禍。”
江順子一手接過一個小布包,急忙回道:“官爺,你放心,就算有人在我嘴巴里掏,也包準掏不出一個字來的。”
“那你上路吧!”
江順子走了,腰裡帶著白方俠塞給他的二十兩銀子,就算是給他壓驚的銀子吧!然而對他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的了,因為在這個年頭,找誰去能借這麼多的銀子?
就在寶雞東南,半山腰的小客店裡,白方俠呼嚕嚕的吃著面前的五大碗陝西拉麵,麵湯可是辣忽忽的大鍋牛肉湯,吃的白方俠額上的汗直往外冒。
大方桌的一旁,白小宛抽噎的落著淚,彼此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小客店裡有不少客人在座。
大碗的牛肉拉麵下肚,白方俠對女兒施個眼色,二人起身回到客房。
白方俠關上房門,父女兩人就坐在床沿上,先是彼此嘆著氣,只聽白方俠道:“女兒,這事既然咱們攤上了,就得設法子去解決。”
一面壓低聲音,又問道:“玉棟的傷勢如何?”
“他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
“這情形看來,咱們得把他設法子運出大韓村,要不然他早晚還是沒命!”
白方俠話一落,立刻對淚眼婆娑的女兒道:“天黑了,咱們這就摸上高原,先把玉棟運出來,只要是能把他救過來,兇嫌就會輕易的被咱們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