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白小宛哀怨的道:“到現在我還不相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你想的太多了,那會亂神而於事無補的。”
店門外,白方俠父女兩人雙雙騎在馬上,朝著大韓村的那個高原上馳去,向右看,渭水河像一條清晰的天河,河水偶爾泛出白芒,更遠的地方,高山峻嶺隱約約的露出一個輪廓來。
三十里不到的距離,那需一個時辰,父女兩人快馬加鞭,已距離這大韓村不到三里地。
於是白方俠把兩匹馬往高梁地裡藏了起來,父女二人各揹著刀劍,潛入大韓村的村後面,就在白小宛的帶領下,從後門的院牆上,翻入這座原該是充滿歡樂的大宅院。
離開一天,白小宛擔心丈夫的身子,帶著老父一徑來到了後大廳的房間裡。
白小宛點上油燈,急步床前,卻發現丈夫韓玉棟睡得十分平靜,這才放下心來。
掀起了棉被,白方俠看了看這位苦命的女婿,也不由的搖搖頭,一面自懷裡取出刀傷藥,給每個尚末癒合的傷口上敷上藥,這才對女兒道:“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過看情形,一定有著極大的秘密,這次你做得很對,咱們隱在背後,就不難發現敵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於是,白方俠背起韓玉棟,慢慢往後面院子走去。
突然,前面有了開大門的聲音,父女兩人對望一眼,只聽白小宛低聲道:“這幾天有人來看守大門,全都叫我嚇跑了,爹先走,我再去把看門的人嚇走,免得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
“孩子!用不著了,咱們這就由後門出去,一時間,他們還未必敢摸到後面來。”
白小宛點點頭,跟在老父的身後往後院門走去。
就在那間排滿棺材的房間門口,白小宛當門一跪,面向門裡,一連叩了三個頭,悽然的說:“公公!婆婆!媳婦走了,只要媳婦有一口氣在,一定把那個兇狠的惡徒,揪出來,為二位老人家報仇。”
順手又帶上廂房門,白小宛發覺老父已到了後門邊,於是急急的追了上去,幫著開啟後門,父女二人相繼走出這座巍峨壯觀的大宅子。
“進去把後門拴上,不要讓人發覺有人在後門出進。”
白小宛立刻退太后院,重又把後門拴好,這才從後牆上翻了出來。
高梁地裡面,白方俠把韓玉棟的身子扶在馬上,這才與女兒白小宛一同上馬,不疾不徐的朝著寶雞而去。
天還未亮,白方俠叫開了那個小店。
一塊碎銀塞在小二的手上,白方俠道:“辛苦你一趟,天亮的時候,給我請個大夫來,我女婿不小心受了點傷。”
小二接過銀子,這可是開門見喜的事,小二自是滿口答應著,一面還提了壺熱水,跟著送進白氏父女的房中。
一把拉住小二,白方俠道:“我女婿受傷這碼子事,還得請你守著點,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來,賞銀少不了你的。”
小二咧嘴笑道:“客官爺,這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絕不會有人知道的。”
一夜勞累,父女二人乘天未亮,先睡了一陣,直到小二來叫門。
白方俠父女這才發覺,天竟然亮了好一陣子。
白小宛開了房門,小二領著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郎中,走進屋裡。
望著小二走去的背影,白方俠一整臉色,虎目逼視著這個年不過三十的大夫,低沉的道:“請問貴姓?”
“在下姓卓。”
“好!卓大夫!老夫姓白,是咸陽府衙的捕頭。”
“啊!原來是名震武林的龍頭捕快白老前輩,真是失敬得很。”
“怎麼?你認得老夫?”
“人的名,樹的影,在下雖未見過自老前輩,但白老前輩的威名,在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