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單力薄,一步棋也不能走錯,不多加小心,那是拿我們三條人命在開玩笑。”
“到目前為止,整個寶雞鎮,也只有我卓某一人知道此事,我保證,直到賢父女離開此地,仍將只有我一人知道,白爺可信得過嗎?”
“既然你卓大夫這麼說,白某也豁上了,那就請坐下來如何?”
卓大夫一笑,緩緩又坐了下來。
卻聽白方俠道:“卓大夫的口音,似不是陝西人,你是……”
“關外,我是關外人。”
“過去幹什麼的?”
哈哈一笑,卓大夫道:“白爺這是在調查我的身家姓氏祖籍來了,也罷,我乾脆說明白些,我什麼都幹,不過在京裡的時候要久一些,這次算是離京最久的一次了。”
二人這種試探性的說話,似乎慢慢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然而白大俠一直問不出卓大夫過去的來歷,而他也想不起武林道上有這麼一號人物。
當然,在白方俠的心目中,卓大夫是黑是白,是個值得注意的事。
就在白小宛送走卓大夫之後,進入客房中有些不解的問老父,道:“爹怎麼會懷疑起卓大夫來了?”
冷冷一笑,白方俠道:“孩子,咱們處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任何一個人物,全都要加以留意,我曾到鎮上濟生堂問過,他們原本有大夫在,只要一聽說是受傷的人,卻全由這個掛名大夫去看,再看到他對玉棟的治療手法,不由使我起了戒心。”
“不管怎麼樣,人家總是在全力救治玉棟,咱們應該信得過人家才是。”
就著一盆水,白方俠洗著一雙腳丫子,一面緩緩的道:“年頭不對了,好人與壞人,已經叫人很難分辨出來,仁義道德全成了人們粉飾自己的門面的工具,今天是朋友,明天他就會取你的命,這就是為什麼為父的要辭去那小小的捕頭官職,寧願逍遙山野的原因。”
於是,白小宛低下了頭。
當天夜裡,高原上的風似乎特別大,青紗帳裡,偶爾還會冒出幾聲狼嗥,村子裡的野狗與人家養的狗,全都叫個不停,直到二更將近的時候,才稍稍平息下來。
就在這時候,一條嬌小的人影。疾如飛燕一般,一掠而落入韓家那座凶宅後院牆裡,只見她一連幾個彈縱,人已進入後宅大廳的房間中。
亮起火摺子,點上了油燈,原來竟是白小宛。
只見她立刻走入新房的對面一間,而那間房,卻是韓侗老夫妻兩人的住處。
在她一陣翻櫃倒箱的尋找中,除了有些金銀珠寶之外,其餘並本有特別的東西被她翻找出來,她似是感到一陣失望。
她在找什麼?
只要看她那種驚異不定的眼神,就不難想像那件東西的重要性。
失望中,她又把東西放在原位,一切整理就緒,背了一包金銀,那是她需要的。
於是,她黯然的吹熄了燈,失望的走出大廳,繞著邊廂的走廊,她又到了前面的大坪上。
正當她舉步繞過那座巨大屏風的時候,突聽一聲輕響,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
在這種陰森的黑夜裡,對一般人來說,準也不敢半夜摸進這座凶宅,那麼來人會是誰?
是人?還是鬼?
白小宛一閃而貼身在暗影吧,極目向響聲的地方望去,就見一條人影,一條相當高大的人影,手中似平握著一把朴刀,一步一停的。往大廳上摸來。
仔細看,才看到是一個身穿黑衣褲,頭戴黑巾的男子。
只見他每走一步,舉頭四下看看,顯然怕厲鬼突然出現似的。
於是,白小宛冷然的笑了,因為終於有了眉目,她決心要把這個大漢留下來,好好的盤問。
慢慢的,白小宛把身上的披風翻了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