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色的披風裡子又露了出來,拔下了髮針,一頭秀髮遮住了臉,飄然的迎向了那個黑衣大漢。
“誰!”
白小宛的三寸金蓮徒然間發出“噔噔”的聲音。
突然間,這黑衣大漢似是發了狠勁,大喝一聲舉刀向白小宛劈來,一面厲叫道:“劈死你這妖魔鬼怪!”
黑夜裡,白小宛卻看得真切,就在一溜冷焰迎面灑落下來的同時,只見她鼻吼冷哼,一招風擺柳枝,輕飄飄的躲過劈來的一刀,順勢一腳,踢向那人手腕,就聽黑衣大漢“啊”的一聲,竟然撤刀暴退,刀雖未被踢落,但卻見他左手一直在撫摸右手腕,顯然那一腳讓他痛入心肺。
猛然間,只見那黑衣大漢,大叫一聲,立即連縱帶跳,翻牆而去,白小宛因頭髮遮面,剛剛把頭髮一撩,發覺那人已跳到大門頂上,不由大怒,人也跟著縱上屋頂追去,但她終還是遲了一步,那個黑衣大漢一連幾個閃躲,已失去了蹤影。
到了這個時候,白小宛自覺不宜久留。也立刻由後院翻牆出去,直奔回小客店。
一路上,白小宛心裡在琢磨,那黑衣大漢會是誰?他那個時候進入凶宅,居心何在?
這一切,全都是謎,她必須趕回小店,同老父商量。
原來茌卓大夫離去不久,白方俠父女二人正準備睡下,卻突然聽到一旁的韓玉棟有了聲音,白小宛急忙把燈點念亮,發現丈夫悽迷的睜開雙目,緩緩的伸手,拉住白小宛的衣袖,斷斷續續的問道:“小宛!咱們這是在哪兒?”
“寶雞鎮的一家旅店。”
“啊!他們呢?爹孃兄弟他們呢?”
“身子要緊,等你好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一眼看到白方俠,韓玉棟擠出一粒豆大的眼淚,道:“爹也在這兒!”
“孩子!安心歇著,先得把身子回過勁來再說。”
突然,韓玉棟似要挺身而起,但卻沒有撐起來,突然的倒在枕頭上,雙目微閉的道:“血玉龍!血玉龍!”
白方俠父女二人對望一眼,彼此有些迷惘。
就聽韓玉棟又道:“血玉龍!”那個下巴上一片粗黑鬍子黑衣人,聲音啞啞的,他……他……
“孩子!不要急。慢慢說。”白方俠道。
用力的翻眼看了一下岳丈大人,韓玉棟道:“爹!那天晚上大廳上突然出現四個蒙面黑衣人,他們手中全拿著鋼刀,擁著一個穿紫袍的人,只見那穿紫袍的,手裡提著一把鋼刀,逼我爹孃,馬上交出血玉龍,否則威脅殺死全家,只是那血玉龍,是我韓家的傳族之寶,我好像聽爹說過,那血玉龍是我韓家一族的榮耀信物,凡是族中有人榮光耀祖,血玉龍就歸誰的,當年我父中進士而入仕途,給這大家族不少的光采,才擁有此血玉龍。”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這證明卓大夫的醫術不凡。
緩緩的閉上眼睛,而白氏父女卻並不去追問,就等韓玉棟喘過氣來,叫他自己慢饅講。
白小宛倒了一碗參湯,饅慢的灌到韓玉棟的口中,算是給他提神解渴。
慢慢的又睜開眼睛,韓玉棟緩緩的又道:“當時我父母全都怒目相向,咬牙不說一句話,就在這時候,後院老趙與門房張全兩人,舉著砍刀衝上大廳,想不到黑衣人好厲害,才一碰上面,就把張全砍死,老趙也在跑向外面呼叫的時候,被一個施飛刀的黑衣人,一刀插死在院子裡。”
韓玉棟想坐起來,但卻被白方俠按住道:“你躺著說,可不要勉強自己!”
韓玉棟雙目一皺,似是相當痛苦的樣子,半晌才又道:“這四個黑衣人正要舉刀砍殺其餘的人,我爹立刻由一個木箱中,拿出一個半尺長血玉雕的五爪飛龍,那是放在一個棗木匣子中的。四個黑衣人一看,一一打手勢,全都翻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