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陷害的事情,暗暗心驚。
“娘娘離開南陽已經這麼久了,不知有否想念故人?”韓雷和顏悅色的道。
程羽彤渾身一震,猛地轉過身來直視韓雷:“你什麼意思?”
“呵呵!”韓雷攤開他瑩白如玉、線條分明的手掌,“這個娘娘可認識?”
他修長的手掌赫然躺著一枚小小的耳釘,色若血般鮮紅,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陣陣紅暈。
程羽彤胸中如遭雷擊,她當然認識這枚耳釘,這是她當時特地為“天上人間”裡最美的幾個男孩子定做的,選用了上好的血紅瑪瑙精心雕琢而成,只有剪瞳、竹韻和丹青三人才有。
“是哪一個?”程羽彤陡然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異常的沙啞。
“眸泛秋波,燦若星辰,”韓雷彷彿在回憶一樣美好的事物,嘴角含笑道:“他說他叫剪瞳,當真是人如其名!”
程羽彤只覺身子如墜冰窟,果然是剪瞳!
“你有什麼條件?”她勉力穩住心神。
“娘娘果然是解人!”韓雷鳳眼輕揚,“其實對娘娘的要求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之前娘娘好像並沒有把本王的託付放在心上,只好出此下策略作提醒。”
“現在皇后被幽,忠勇王也被圈禁了,文武百官早都向著你了,你還需要來要挾我這個沒用的弱女子麼?”程羽彤憤然道。
“娘娘手眼通天,怎會是什麼弱女子!”韓雷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只是天無二日,本王向來膽小,不願做那沒有把握的事情。又怎敢掉以輕心?”
“我可沒有本事幫你害韓霽!”程羽彤柳眉倒豎,“我根本都見不著他。”
“韓霽是本王的弟弟,怎麼捨得害他?”韓雷似真似假的說道:“眼下要拜託娘娘的,是淑妃的死究竟是誰幹的!娘娘日日在父皇身邊,訊息自然要更靈通些!”
他果然懷疑了!程羽彤冷冷的凝視著韓雷那張優雅的好似人畜無害的俊臉。他不相信是莊皇后害了淑妃,也不會是他自己乾的,那麼主謀是誰根本是呼之欲出!可見韓雷所表現出來的得意和張揚,根本也是在做戲給韓君澈看。
君臣父子,君臣始終是排在父子之前的!
她當然清楚是誰害了淑妃,可是她應不應該告訴韓雷呢?
“這事兒自然是皇后娘娘乾的,否則皇上何必要幽禁她!”
“嗤……”韓雷不屑的輕笑,“羽彤……櫻兒?”他輕輕撫上程羽彤的右頰,“你知不知道,本王真的是有些後悔將你送到父皇身邊了!”
“為什麼?”程羽彤退後一步,躲開他的手,斜睨韓雷。
“你很對本王的胃口!”韓雷很自然的將手放下,卻又跟著抓住了程羽彤的手。
他將那枚鮮紅的耳釘放到程羽彤的手中,“這個你先收著,也好聊解相思之意啊!”
程羽彤握緊了耳釘,掌心傳來一陣刺痛,“我要回大廳了。”
“好!”韓雷深深的彎腰,“恭送貴妃娘娘!”
真相(三)
程羽彤沿著長廊拼命的奔跑,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朝著什麼方向,也不管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大失儀態,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還隱約聽到別人的尖叫,手心已被耳釘刺穿了,可她卻越握越緊,彷彿一鬆手就會永遠失去了似的。
剪瞳剪瞳剪瞳剪瞳剪瞳剪瞳剪瞳……
流血了,不只是她的手,還有她的心。
竟是痛徹心扉!
無邊無際的內疚和自責像是要把她吞沒:如果不是她選中了剪瞳,剪瞳不會遭遇這樣的危險;如果不是她與剪瞳過於親近,韓雷他們不會正好選擇剪瞳;如果不是她貿貿然的來到京城,剪瞳他們仍舊在南陽過著太平日子……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