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他的聲音在程羽彤的耳畔響起,卻是低沉陰冷的讓她忍不住戰慄起來。
程羽彤只覺喉頭一哽,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
“你還記得你當時說的話麼?讓我做你一輩子的保鏢?”靳風突然輕笑出聲,卻是清冷的讓程羽彤害怕,“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全忘了!”
正當氣氛凝重又尷尬時,門口忽然有人稟報:“王爺,郡王爺從王宮回來了。”
靳風放開程羽彤,皺眉問道:“他怎麼不過來?倒還特地找個人傳話?”
“回王爺的話,”來人恭恭敬敬的躬身道,“郡王爺說您這裡應該有客人,他還是先派小人通傳一聲的好。”
“請他過來吧!”靳風冷聲吩咐。
“哎!等等!”那下人剛要離開,就被程羽彤急急忙忙的叫住,“你先等一下。”她走到炕邊,取過枕邊的髮帶將韓雷的一頭銀髮束起,再用頭巾包好,這才吁了一口氣。
抬頭看見靳風雙眉緊皺,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怕是已惹惱了他,然而卻顧不了那許多,她實在是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看見韓雷的白髮。
只見靳風突然走到窗下,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套衣裙來,轉身遞給了程羽彤,“你還是先把自己收拾一下吧。”
程羽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結果那套衣裙來才發現竟是用上好的湖絲製成的襦裙外加罩袍,上面繡工精緻,倒像是京城金織坊的手筆,不由疑惑的看向靳風。
靳風淡淡的道:“我來北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尋你,自然也給你帶了些衣物,”他回頭指向炕後的屏風,“快去換上吧,應該是合身的。”
程羽彤眼角有些發澀,不敢再多說話,捧著衣裙就躲到了屏風的後面。
韓靖和看見一身粉紫衣裙、作貴族女子打扮的程羽彤時,即使心中早有準備,也不禁愣了一愣;而程羽彤長久以來,一直按照甘孜女人的服飾裝扮,更試圖掩蓋自己的豔色,此時換回了宮裝,一時間竟也覺得有些侷促,倒是沒來由的感覺不自在起來。她見韓靖和略一猶豫,就躬下身子準備行禮時,便更覺難受。想著竟開始懷念起寬大舒服的甘孜長袍了。
“郡王爺不必多禮,我已不再是什麼貴妃娘娘了!”程羽彤注視著眼前有些顯老的韓靖和,只覺得那段宮中生活的回憶紛至沓來,清晰卻又遙遠,忽又想起韓雷的王妃正是戀著眼前這位成熟而不失英俊的郡王爺,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幾眼。
韓靖和臉朝著靳風,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朝炕上飄去,他見韓雷身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更有血漬印出,眉間也更多了一分明顯的焦慮。他的神情自然沒有逃脫其他兩人的銳眼,靳風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郡王爺訊息靈通,不知和土王談得怎麼樣了?”
“土王急著要找靠山,這幾日北疆亂作一團,他不得不倚仗朝廷的力量,”韓靖和神情泰然,態度恭謹的道,“土王打算……把他的小公主拉則許配給您。”
“什麼?”
靳風與程羽彤同時叫了出來,跟著又互相對望了一眼。
韓靖和卻只是自顧自的續道:“王爺不必擔心,我已經替您回了,”他似有深意的看了看程羽彤,“皇上曾經說過,您的婚事需由他親自操辦,京裡那麼多請求賜婚的摺子都被駁回了,怎輪的到一個小小的蠻夷之女!”
靳風清癯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半響才道:“你處理的很有分寸。只是你當面回絕,那土王想必十分不悅。”
“土王年紀大了,臉皮也越發的厚起來,”韓靖和笑道:“他聽說我尚未娶正妃,又忙著問能不能將公主許給我!”說著無奈的搖頭道,“可憐那花容月貌的小公主,竟被當成了個物件,送來送去,只恐無人接手!”
“你答應了?”靳風濃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