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情。喬姑娘為了乃弟的傷,五內如焚,不得已化名黑衣遊神,夜入炎山忠義堂……”
“哦!妙極了。”金四娘搶著發話,又道:“小丫頭又捱了一記蠱蚋環,目下大概在叫苦連天,是麼?”
秋雷卻不住向笑彌勒打量,皺著劍眉問:“那位蒙面人是你麼?不太象哩!”
“不!在下令晨方見到喬家的人,昨晚在下遠在葫蘆溪上游的天照山訪友。”笑彌勒急急分辯。
秋雷不住點頭,方說:“這樣吧,在下可以請求金姐姐要解藥,但有一條件必須要你答應。”
“區區力所能逮,義不容辭。”
秋雷請金四娘到遠處低語良久,然後返回說:“銀鳳姑娘是閣下的甥女,你可能辦得到。條件是,今秋重九,令甥女請至舍下盤桓一段時日。”
笑彌勒不住搖頭,苦笑道:“老弟,不是區區拒絕,而是茲事體大。許老先生封劍歸隱,決不許過問江湖事;他老人家至今健在,所有的家小皆不許可捲入江湖是非,這也就是舍甥女在天門峽不敢出面的緣故。
要不然,她自己可以到尊府見你,何必託請喬姑娘傳口信?假使她敢於公然登門趨訪老弟你這位一方之豪,不啻藐視江湖規矩,置她爺爺於何地?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哪!再說,區區雖與許家有親,但也做不了主,許家……”
“呸!你的話豈有此理!”金四娘放肆地叫,冷笑一聲,又說:“許老子封劍歸隱,沒聽說過江湖中還有不許他的子孫與江湖人結交的怪規矩,你這不是存心推搪麼?”
笑彌勒心中暗暗叫苦,他怎能說出秋雷是江湖正道人士所不齒與交的實話?無法出口嘛!只好咬定第零二理由說:“金姑娘,請替在下設想,內堂閨閣的事,雖是至親,也不能悖禮過問。萬一在下冒失答應,屆期她爺爺不允,在下如何交待?”
金四娘不住嬌笑,說:“用不著你擔心,老頭子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將解藥給你,九月初,你叫喬家姐弟到許家作客,那時蠱毒即發,他還能袖手見死不救?你告訴他,叫銀鳳到許州討解藥,不然……哦!我不說你也該明白了。”
笑彌勒大吃一驚,變色問:“金姑娘,你的意思是說……”
“我是說,我給你的解藥並非完全去蠱的藥,而是暫時將蠱壓制的藥,九月初重發。九月下旬蠱出,如無解藥,惟死而已。”
笑彌勒大怒,他知道這兩個男女沒安好心。顯然,他倆已安下毒謀,要迫許、喬兩家就範。許、喬兩家在武林聲譽極隆,舉足輕重,假使能迫使兩家為他倆人所用,他倆便可為所欲為了,這怎麼行?他大眼一翻,沉聲道:“原來姑娘並無賜解藥的誠意,想……”
“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你猜對了。”金四娘搶著介面,狀極得意。
笑彌勒堅決地搖頭道:“辦不到,金姑娘,不可逼人大甚。”
“你的意思……”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笑彌勒凜然地答。
“你不怕饒上—命?於事何補?”
笑彌勒哈哈狂笑,恢復了他本來的面目,徐徐後退,豪放地說:“為武林道義,為挽救江湖道的大劫,死三兩個人毫不足惜,笑彌勒決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妖婦,拔劍!”
金四娘格格嬌笑,怪腔怪調地說:“唷!胖子,你倒真象是英雄哩!讓我看看你到底怕不怕死,用不著拔劍,我才不願意和你鬧著玩哪!”
聲落,纖手在大革囊中—掏,右手紅袖—抖,三顆金丸脫手飛射。接著,金影入目,兩條小金蛇飛翔,勁矢離弦似的隨同金丸飛向笑彌勒。
笑彌勒伸手一抄,腰帶入手,信手一揮,突然風雷聲大作,勁風四蕩,在身前形成一道氣牆了,地面飛沙走石,帶風將沙石震得八方飛舞,好精純的內家先天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