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我們若是沒有馬代步,即使一路上能夠平安無事,趕到去已經筋疲力竭,而且也一定很快給金龍堂主與及堂下的高手追上。
一個天殘門的貴妃已經這樣難以應付,若是金龍堂精銳盡至,我們就算花名冊在手,也難以脫身,花名冊結果還是要落回金龍堂主手上。
紅綾當然明白處境的惡劣沈勝衣也沒有再說什麼,腳一轉,將地上的字擦去,舉步前行,紅綾亦步亦趨,經過的地方,一片平靜。
這當然只是表面的平靜,在沒有充分的把握之前,金龍堂方面應該不會貿然再採取行動。
貴妃等在桃花林外一株高樹上,藏得很小心,看著沈勝衣、紅綾去遠才落下來,取出一個竹哨擲進桃花林內。
竹哨發出了一下尖銳的響聲,射出了老遠才落下來。
一個個瞎子隨即由桃花林走出,幽靈般來到貴妃身旁,其中兩個以既陰沉又怪異的語聲說了一些話,才悄然退下去。
貴妃一些表示也沒有,一會兒才問道:“丘長老呢?在哪兒?”
“在這裡。”
聲音從貴妃後面傳來,是跟沈勝衣紅綾說話的那個老瞎子,已然立在貴妃身後三丈之外。
貴妃接問道:“你都聽到了?”
丘長老應道:“丘義聽得很清楚,他們說的也全都是事實。”
“你是個長老,是門中輩份最高的一個。”
“門主之下。”
“你眼中還有我這個門主?”貴妃笑問。
丘義道:“丘義有眼無珠,看不見門主,門規卻一直穩記心中。”
“那我是怎樣吩咐你的”
“丘義在等候處罰。”
貴妃道:“你可以離開的,我擔保,絕沒有人阻止你。”
“丘義身受天殘門大恩,有生之日,都不會離開天殘門。”
“你是天殘門的長老,我這個門主也不敢對你怎樣。”
貴妃淡然道:“掌嘴三十,叫你以後小心說話。”
丘義毫不猶疑地舉起手來,痛摑在嘴巴兩側,摑得很慢,力道卻始終那麼大,三十下之後,嘴巴兩側已紅腫起來,鮮血亦從嘴角淌下。
那些瞎子雖然看不見,但入耳驚心,一個個都垂下頭來,不敢作聲。
丘義也沒有哼一聲,垂下手,垂下頭。
貴妃沒有理會他,轉問道:“他們可曾提及要往那兒去?”
“沒有。”所有瞎子齊皆搖頭。
貴妃悶哼,道:“沒用的東西。”目光轉向沈勝衣、紅綾離開的方向。“他們往西走,我可是不相信,他們一定往西走下去。”
沒有人應聲,貴妃接又道:“但往西走的亦不無可能,是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語聲未落,“叮噹”鈴聲劃空而至,一隻腿上縛著金鈴的鴿子迅速飛來,繞著那株高樹打了一個轉。
一個瞎子隨即舉起手中竹杖,那根竹杖尖端塗成硃紅色,非常觸目,那隻鴿子雙翼與之同時一斂,落在竹竿上。
貴妃探手一招,那隻鴿子便到了他手上,接從鴿腿銅管中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紙條,迎風抖開,一看,喜形於色,道:“好了,堂主兩個時辰內必到,事情可簡單了。”
他將手一翻,那張字條變成了一蓬碎片灑下,這個人非獨輕功好,內功也不是一般可比。
不管他是怎樣變成天殘門主,從他的身手看來,那些瞎子中能夠與他一戰的,只有一個丘義。
金龍堂主果然在兩個時辰之內趕到了,同行的仍只是潘玉、胡來與查四。
四個人八匹馬,一匹倒下了,立即可以換上第二匹,難怪追得這麼緊。
“沈勝衣已跟紅綾聯絡上了?”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