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公孫神愛也倒黴,今日在場的全是女眷,男人幾乎全是閹人,沒人會惜香憐玉。
好在是崔景鈺將公孫神愛帶來的,自然不能眼看她吃虧。他輕咳了一聲,出來解圍道:“今日本就事出計劃外,自然沒法講究禮節。還望皇后見諒。”
韋皇后當然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她用眼神警告了安樂一眼,便讓崔景鈺和公孫神愛退下了。
公孫神愛含著眼淚退到人後。丹菲還以為她會跑到崔景鈺那裡哭。不想這女孩還是知道場合,深吸幾口氣忍住了。
崔景鈺愧疚道:“安樂公主說話十分……直爽。你若不習慣,日後避開她就是了。”
公孫神愛幽幽苦笑,道:“鈺郎放心,我沒事的。”
美人含著淚倔強微笑的模樣真是楚楚可憐,饒是鐵石心腸都要被打動吧。
崔景鈺道:“既然見過了皇后,那麼我們就動身進城吧。令尊已經走在了前面,莫讓他老人家等我們。”
公孫神愛點了點頭,朝丹菲道:“還勞煩娘子帶我去淨面。”
崔郎迴歸
丹菲讓小宮婢打了水來,給公孫神愛淨面,又親自幫她重新上了妝。
公孫神愛若有所思半晌,對丹菲道:“我初來京城,諸多事都不熟悉,阿段可多提點我一下呀。我定不會忘了阿段的好的。”
丹菲心道這美人倒也不笨,初戰失利便立刻知道調整戰略。丹菲避重就輕道:“我所熟的不過宮中的事,不敢胡亂指點。娘子若是要在京城長住,多出門交際,很快就能熟悉起來。”
公孫神愛一笑,又道:“阿段既是鈺郎表妹,那之前那位孔娘子,你可熟悉?”
這問得露骨,丹菲不免有些反感,道:“奴一介宮婢,不敢和孔家娘子攀交情。不過孔娘子端莊貞靜,嫻雅聰慧,實乃大家閨秀之典範。就連安樂公主都對她有幾分尊敬,從不敢拿她來開玩笑。”
公孫神愛被刺了一下,知道自己過界了,卻還是忍不住道:“聽說孔娘子看不上鈺郎放浪形骸,才執意退婚的。不過我看鈺郎受此教訓,洗心革面,在泉州的時候十分嚴謹自律呢。孔娘子難道不願再給他一個機會?”
丹菲彎腰幫公孫神愛戴項鍊,道:“孔娘子今年初就已由伯父主婚,嫁了一位裴家郎了。”
公孫神愛猛鬆了口氣,又自覺太過明顯,補=無=錯=小說 M。quLEdu。coM充道:“聽聞孔娘子結了良緣,很是替她高興呢。”
丹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娘子真是熱心人。”
雲英在一旁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這公孫娘子並不笨,只是太心急,吃相便有些不好看。不過橫豎她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美人不論犯什麼錯,都會被原諒的吧。
丹菲把重新打扮的光彩奪目的公孫神愛送回到崔景鈺身邊。公孫家的婢女牽來了馬。崔景鈺順手就將公孫神愛扶上了馬,轉頭看向丹菲。
公孫神愛了然一笑,“鈺郎,我在前面等你。”
美人帶著親隨浩浩蕩蕩而去。丹菲望著她的背影,不禁莞爾,“公孫娘子挺特別的。”
崔景鈺面色漠然,沉默不語。他走到丹菲身邊,把一個馬的鐵掌遞到了丹菲手中。
“我恐怕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崔景鈺艱難地開口。
丹菲看著鐵掌,一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是紅菱……”崔景鈺注視著丹菲每一個表情。
丹菲臉上血色褪去,緊握住了鐵掌,“什麼時候的事?”
崔景鈺道:“我是騎著它南下的。今年三月的時候,有海寇來襲。我去督戰,也並沒有上陣。偏偏打掃戰場的時候,遇到一股遊寇……它受了很重的傷,我沒辦法,只有讓它走得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