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給燻跑了。
好在他並不入內,只在外間坐下,似乎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兩口就喝了個乾淨,我竭力剋制住自己的怒氣和衝動以及彷徨,嘴角有些生疏的扯出一個弧度走了出去。
這人看來二十左右年紀,一身褐色長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秀秀氣氣,倒讓我對伺候丫頭說的話信了几几分。
他見我出來,“嘿嘿”笑了一聲,感覺有些痴傻,他大著舌頭笑道:“蘇姑娘?紀嬤嬤說你……嗝……是新來的?”我忍住喉頭的騷癢,盡力忽略他那酒嗝帶來的味道,答到:“是的,蕭公子有禮了!”
他示意我起身,指著那邊桌上早準備好的酒菜:“陪爺喝兩杯。”
我一味的低眉斂目,柔聲答應他。我是極討厭酒味的,在楊家的時候,只有在過年那夜我會輕輕抿上一口,討個吉利。不過現在我卻要多喝幾杯,我要把這個男人再慣醉點,就有備無患了。
………【第二十章 冥界的妓院(下)】………
我伸出芊芊素手到他面前,粉色的鳳仙花汁跟肉色接近,更顯得素手如夷。這樣一雙手給他敘的哪怕是杯毒酒,只怕他也會喝下去。
果然,他盯著我的手,再移到我的臉,喉頭不自覺“咕嘟”一聲嚥了口唾沫,一仰脖子喝了那口酒。我立刻笑道:“蕭爺果然好酒量,再來一杯。”話間,又為了敘了滿滿一杯,他卻不喝了,問我:“蘇姑娘陪我一起喝一杯吧,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我擺手嬌笑:“奴家不勝酒力,還是不要喝的好。要是我倒下去了,誰也給蕭爺倒酒呢。”
他忽然面色一沉,我的心也跟著一沉。他道:“你們女人就是虛情假義,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
我被他罵的莫名其妙,不欲與他爭辯。他又依不饒對我道:“喝了這杯酒,爺我有的是錢,還怕我欠你銀子不成?”
“蕭爺說的是。不過,奴家確實喝不得酒的。”我臉上雖陪著笑,心裡已經咒罵了他祖宗十八代了。
但他卻不買我的帳,冷冷“哼”了一聲:“你們出來賣的,還有不會喝酒的?怎麼,連你也嫌棄我不成?”
聽了這話,我自然不高興,臉色微變:“蕭爺雖然有的是銀子,可是那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才行。”
他一怔,隨即摸了摸自己蒼白憔悴的臉,喃喃道:“是啊……你們女人,只貪圖錢和小白臉……還有紅衣……她也是……就知道去攀附權貴……”
我蹙眉,從他有些顛倒的話語中聽出,他有個叫紅衣的情人,可是那位紅衣姑娘似乎嫌棄她不夠英俊不夠有錢,所以離開他。這點倒是跟我挺象的,我也是喜歡有錢且英俊的男人。
而這蕭爺似乎想不開,自己了斷了自己。這位紅衣姑娘,似乎在哪裡聽過,為何如此熟悉?
還不待我想出那位紅衣姑娘到底是誰,就感到一重物向我撲過來。我險些摔倒,定睛一看,原來是蕭爺過來摟我,被椅子給拌倒了,這樣重心不穩的抱著我,我自然差點摔倒。
我還沒回過神,他那滿是拙劣酒氣的嘴就要湊過來吻我,我大驚,使勁推卻他,口中安慰道:“蕭爺,您再多喝兩杯吧,長夜漫漫呢……”
“爺我不信你……”他含糊不清的抱著我,居然要來強的。我又羞又怒,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女子,卻也不能如此隨便作踐自己。此時他不但要湊過來親我,居然還動手抓住我胸脯使勁的揉搓,那件衣服本就極薄,被他這樣隔著紈衣感覺最是真切。
果然他眼裡精光大放,流著哈拉子死死盯著我,又要湊過來。他眼裡對我的豔姝讓人禁若寒蟬,我不禁打個寒顫,這人已經讓我恐懼到了極點,也不知他以前為什麼不在其他姐妹房裡留宿,偏偏今天在我這壞了規矩。
這種恐懼,讓我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