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汙辱我的那一夜,那一夜,雨下的很大,到處閃電雷明,我出去賣香燭,因怕淋溼所以躲在一個大草垛子裡躲雨。我剛鑽進去,就瞧見村長也在那裡,那時我已淋了雨,半溼的衣服緊緊貼著我年輕的身體,他也是象蕭爺這樣看著我,彷彿我是的。
村長每次去楊家的時候,都會在單獨處調笑我。在那樣一個雨夜,他怎能忍受的住?
那夜,我前所未有的絕望。我喊的喉嚨也沙啞了卻沒有一個人來救我,我想要抓起石頭去砸他,觸手皆是碎草。不管我怎麼求他威脅他恐嚇他,他都無動與中,只狠狠鉗住我的雙手,極慢極慢地扒去我的袍子。我嘴唇咬出了血也無濟於事,那還是那樣殘忍的褻瀆了我……
“啊……不……不要……”我突然血紅了雙眼,驚慌的大吼一聲,眼前的蕭爺與村長那張臉重疊吻合,最後變成一個人。我突然的大喊顯然嚇到了他,他手一鬆,我就跑進了內間,隨手抄起剪布的剪刀指著他,聲音絕望眼神飄忽:“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蕭爺徹底被我懾住了,定定的站在那,酒也醒了一半。“嘔——”胸腔一股怒氣急串,我噴出口隱忍許久的血,我濃黑的墨眸由怒氣匆匆變成了深深的困惑,已經傷透的心裡浮起股寒意。
忽然,我笑了。我拿著剪子對準自己的腹部,慢慢的滑了進去,那樣輕那樣慢,彷彿是楊官在溫柔的愛撫我。
蕭爺已經完全驚訝呆了,怔在那裡好半晌回不過神。
溫熱的血噴流而出,趟過我的雙手,彷彿小時候母親雜溫柔的呵護我。我已經很久沒想起娘了,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直到剪子已經完全沒進我體內,就象楊官下體沒進我身體。
那輾成粉末一般的疼痛悄悄傳來,我絲毫不在乎……原來死去,竟是那樣簡單……何時起,我已經不害怕死去,因為,我已死過一次……
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我在心裡企求老天,讓我快快結束這煩悶的人生吧……哪怕灰飛煙滅……
門,似乎被人一腳踢開。我聽到有人大聲呼喊我的名字,又似乎有人抱起已經癱軟在地的我,我努力睜開眼睛想在瞧瞧今世死去的地方,入眼卻是那個蕭爺忽然間不成形的臉……呵,他被誰打了嗎?那滿面的鮮血甚是滑稽,象個待煮的豬頭。
我有氣無力的想笑笑,卻引起一陣咳嗽。有人在我耳邊哭泣道:“姑娘,你別說話了,衛爺馬上就來……你要撐住啊……”
我厭煩的打斷了那無意義的抽咽,努力咧了咧嘴想示意我很好,卻引來頭頂那人更大的哭泣。我自知這個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抱著我並在我頭頂哭泣的一定伺候我的那個丫頭,她是怕我死了,逃脫不了干係吧?呵,我總是這樣,至死也是這樣,我身怕她是因為同情我,我討厭別人同情我,比我怕欠別人的情分更怕。
我想說兩句話,又引起一陣巨大的咳嗽,我想我是咳出血了,因為我聽到紀嬤嬤煙桿掉地和那個丫頭近乎絕望的哭聲。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連紀嬤嬤也跑過來了,她那得體的微笑在我的印象裡唯一一次慌亂消失,她拉著我喊到:“你要撐住,你不要睡啊,衛爺立刻到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唇角無力又無奈的抽動了一陣,他那樣的男人,縱然我死,只怕也不會有分毫憐惜吧?
不行了,我真的好累,被這種疲累包裹著,我的心似乎漸漸散漫,似乎沒有那麼痛了。這種舒暢的感覺讓我貪戀,那我便好好睡吧。紀嬤嬤還在一個勁的搖著我,好討厭……丫頭還在“嗚咽”哭泣,好吵人……我挪了個舒服的位置,試圖讓自己睡的更舒服,我真的頂不住了,真的要睡了……
“阿碧……”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迫使我閉著的眼睛無力的睜開了一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