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了?”
“怎可能不難受?”他像是要死了般,魂魄碎成一團。“你猶若我魂魄的一部份,要我怎能割捨?”
她笑著,淚水卻在眸底打轉,沒有辦法應答。
就是知道他有多看重她,就是知道他可以為她多喪志頹靡,她就更不敢跟他相認,不敢讓他知道,她……她的日子不多了。
“但沒關係,這一次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在一起!”世於將堅定不移地承諾,黑眸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持。“誰也不能再把我們分開。”
“……你傻。”
“不傻,我從沒傻過。”他一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璽兒,這回不管你允不允,我都要你來成就我的夢。”
“什麼夢?”
“咱們找個地方隱居,天下如此之大,定會有咱們的容身之處。”他說,唇角勾著滿足的笑。“只要有你,哪兒就是家。”
“遠離所有的是非殺戮?”璽兒水眸迷濛,目光飄得好遠。
“對。”
“可能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啄著她的唇。“只是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辦。”
她疑惑地望向他。“什麼事?”
“再要你一次。”他猛地含住她的唇,大手已不安份地撫上她柔美的體態,落在她敏感之處。
“等等……天都亮了。”她輕喘,昨兒個殘留的麻慄還在。
“那又怎麼著?”他的吻沿著她的唇滑落至細美鎖骨、小巧的渾圓,舔弄那粉色的蓓蕾,可下一秒,動作卻頓了下來。
“你在幹麼?”她嬌羞地扯著他的發。
世於將顫著手輕觸那淡淡的疤痕,想起那時他一劍貫穿她的胸……天啊、天啊……
察覺他的顫慄,她輕抓住他的手。“已經沒事了。”
“我真是該死,竟真信了旭兀朮!”昨晚他要得太瘋狂,根本就把這事給忘了,如今才知道這傷有多重,“待會還你一劍。”
“你傻了,還什麼?我的傷早就不見了。”
“疼嗎?”
“不疼。”
“我疼。”傷在她身,痛在他心,尤其還是他下的手……他忍不住再三輕撫那幾乎淡得看不見的傷痕,多想親手撫去這個錯誤。
他好自責、好自責,巴不得這傷是在他胸口上。
驀地,“別碰了。”她羞赧阻止。
“但……”突地發覺她嗓音藏著嬌羞,他抬眼,瞧她粉顏紅透,才意識到她的羞澀是來自於他的過度愛撫。
他笑得黑眸綻亮,繼續方才未竟的行程。
“昨晚我太急了,但從今兒個開始,我會溫柔地憐惜你。”他在她唇上低喃,吻上她的唇,共嘗她甜美的氣味。
這是好生憐惜?為何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折騰死了?
他教她嚐盡男女交歡的美好,讓她忘不了他帶給她的極致愉悅,身為女人該享的被寵被憐,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值得她用生命去愛。
***
再張眼時,屋內半點光亮都沒有。
璽兒眨了眨眼,古怪為何都沒人入內,再看向身旁的男人霸道地將她拽在懷裡,就連翻個身都不能。
怕她又消失了嗎?他心裡的傷,究竟有多深?
愛憐地輕撫他的臉,瞧他睡得極沉,神情還抹著淡淡喜悅,唇角噙著滿足,她不禁也笑了。
突地——
“醒了嗎?”門外是拔都微澀的嗓音。
璽兒霍地瞪大了眼,想要拉開男人橫在她腰邊的長臂,卻發現怎麼也移不了他半分,更可惡的是,她愈是扯,他愈是使勁。
這人,分明是醒了吧!
“起來。”她壓低聲音說,像是怕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