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人聽見。
“不起!”世於將依舊閉著眼,這下不只手橫過,就連兩隻長腿也夾著她。
她咬了咬唇,因他的貼近再度紅了臉。“快起來,拔都在門外。”
“那又怎麼著?”他初醒的嗓音透著魔魅的慵懶。
“你、我、這……”她在他懷裡忙得一頭汗,直覺羞得無臉見人。“算我求你,先讓我起來吧,我餓了。”
“……也對,你都未進食。”他忙著滿足自己,倒忘了一日尚未進食的事。
待他鬆開鉗制,璽兒便飛也似地跳下床,滿地找衣衫,卻發現那件衣服已碎成幾塊碎布……唉,都是這男人的傑作,這下該怎麼辦?
她靈光一閃,想起他的衣櫃,快快開啟挑了一件搭上,雖然大了些,但卷卷褲管,勉強可行。
回頭,再趕緊把地上的碎布藏起,準備去開門,又想到這男人還赤條條的——
“起來穿衣服。”
“我不冷,”他笑笑道,黑眸在黑暗中像天際最璀亮的一顆星。
“誰管你冷不冷?”她壓低聲響吼著,用力推他。“快點!我餓了!”
“我沒勁了,你替我穿。”
這、男、人!咬了咬牙,她認了!
再踅回衣櫃,隨便挑了件衣袍將他拉坐起身,替他套上,而後褲子、褲子……
“你自己穿!”羞也不羞!就說徵北王很yin 蕩還不承認!
“羞什麼?你沒瞧過嗎?”低啞笑聲猶若珠玉落在絲緞上般迷人。
璽兒氣得快要咬壞一口牙。“快!拔都就在門外。”他一定發現了,一定是知道了!
“那又怎麼著?又沒要他在外頭站著,愛站就站呀。”管他站到天荒地老,他只想和愛妻燕好。
“你!拔都會發現的啦——”這男人動作慢吞吞的,分明是惡意。
“拔都、拔都——”他哼了聲,抬眼瞪她。“怎麼,你真成了他的妻,和本王同榻倒成了私情了?”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呀,給我聽著,馬上……”話未完,門板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醒了,也不會應聲?”已恢復真面目的拔都幽黯的眸瞪著床上的男人。
世於將懶洋洋地回著,“既知醒了,又何必惡意打擾?”
“誰打擾你了?我是怕璽兒餓。”
“她餓了有我張羅,你忙什麼?”
“她是我的主子。”儘管她說過他已不再是她的貼侍,他卻依舊改不了這多年習慣。伸手,將她拉到身旁。
“她是我的妻子。”世於將迅速起身,將人扯進懷裡。
親兄弟,明算帳,失蹤十多年的三弟失而復得他雖是開心,但也不能妻子與他——
“等等、等等,咱們一道用膳,可好?”她一手被一人拽住,稍運了勁,展了點蠻力,將兩人扯近身旁。
“誰要與他一道用膳!”拔都哼了聲,別開臉。
“別往臉上貼金了。”世於將皮笑肉不笑地道。
聞言,拔都忍不住發難。“你這個人真的很卑鄙,翻臉的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快!”前兩天還叫著三弟呢,瞧瞧,他現在是什麼眼神!
“是誰卑鄙?我跟你問了,說她定是璽兒,你還在我面前裝傻!不經我允許,就為我治眼!一年前,還拿著璽兒的骨灰瓶給我,演得多像一回事!”舊恨不提便罷,一提,他就滿肚子火。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我都還沒跟你算一年前你刺傷璽兒的事!要不是她的心臟比尋常人偏中間了些,你那一劍已經要了她的命了,你還能上哪去找人啊?你這個笨蛋!”
“你罵我笨蛋?我是你二哥!”
“你當我是你三弟了嗎?”
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