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知是皇家御品,想來誰也不會亂碰亂動,誰知,誰知。。。”
話到這裡,那小丫頭頓時滾下淚來,哽咽難抬,說不出話來。
錦芳一下急了,搖著她道:“你倒是死也死個清楚呀!說話說一半是想急死我們是怎的!”
在座各位姨娘也發起急來,貢品,又是給太后的賀禮,聽這丫頭口氣,彷彿有所損壞似的,若是真的,她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命賠的!
祈男心裡突突直跳,她隱隱覺得這事沒有這樣簡單,應該跟和親一事有些關聯,不過現在看來,又似乎離得有些遠,聯絡不上,不知那位秀媽媽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月香坐在錦芳身邊,此時也站了起來,本來袖子裡一方羅帕丟了出來,她也沒意識到,瑾湘站在她身邊,亦慌張不已。
“豆兒!”
這裡正亂成一團,平春堂外頭卻傳來一聲嚴厲的呵斥道:“叫你伺候好各家姨娘們,你怎麼弄得這樣一團糟!”
祈男心裡涼了半截,她回頭,正撞上玉梭慌張的眼神,沒錯,說話這人,正是秀媽媽,她和玉梭只聽聲音,便辨認了出來。
豆兒聽見秀媽媽到了,愈發慌張得不成人形,忙不迭從錦芳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箭似的衝到人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媽媽饒命,媽媽饒命啊!”
☆、第百八十七章 貢品
幾個本來在樓下席間伺候的大丫鬟,也於此時紛紛走了出來,二話不說,也都跪了下來。
祈男慢慢走到人群中間,不動聲色地細細打量,看這位秀媽媽到底是何模樣:
原來年紀倒也不算大,卻打扮得老成,四十餘歲,瘦瘦條條的身姿,白淨面皮,打著一個蘇州髻兒,上頭斜斜插著一對赤金一點油簪子,耳上塞著米粒大兩顆玉點,屯絹青衣,上過漿,筆直挺括,人也站得筆直,堪比雪松。
秀媽媽不看她們,倒先面上浮笑,向在座姨娘們行了個禮:“奴才們失禮,領諸位受驚了!今日本是我夫人東道,沒能好好招待,反惹得諸位心驚,實在過錯該打!”
說罷臉色一沉,即刻叫過身後一名婆子:“領了這丫頭下去,”手指地下豆兒:“膝蓋底下墊了碎瓷大太陽底下跪著去!直到說出是誰指示她壞了貢品,方許她起來!不然,一日不說跪一日,一月不說跪一月,滴水不許她進!”
祈男慢慢絞動著手裡的玉色羅帕,心想這必是豆兒一叫便有大丫鬟去報信,只是即便如此,秀媽媽來得也夠快的,不過三五分鐘時間,竟好似有心等著有事發生一般。
豆兒哭得震天響,磕頭不止:“媽媽饒命,實不是我做的,我哪裡知道呢!才忙得喘了口氣,想著上樓去看看,誰料到上去就見那架琉璃屏風,被人扯開了黃絹。。。”
她這裡話還沒說完,秀媽媽便倒吸一口涼氣,也不再如剛才似的鎮定了,伸手便撥開人群,口中輕輕道著:“罪過罪過!”人便已經到了樓梯處了。
幾乎沒聽見腳步聲響,眾人再抬頭時,秀媽媽已經到了二樓,身後幾個婆子急緊著也趕上去。
半晌。樓上沒有動靜。
樓下眾姨娘心裡七下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錦芳默默坐了下去,雙手緊緊捏在一起。臉色非常的不好。
祈男在心裡嘆了口氣,可因人多,也不敢多提一個字。
倒是祁家四姨娘月香,忍了半天沒忍住,突然抽抽達達地哭了出來,眼淚滾珠似的落到胸口上,瞬間濡溼了一大片。
最靠近她二人的, 是蘇家的七姨娘媚如,這時不知怎麼的,就聽見她尖利的嗓子叫了一聲:“喲怎麼回事?祁四娘你哭什麼?不就是剛才陪著我們五娘上去看了一眼麼。也害不著什麼!”
此言一出,舉座俱驚,頓時一大廳,幾十號人的目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