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思過一月有餘。直到今日,才有機會出京,趕來為齊福送行。
此時,是該與雪夜中與他搶梅花糕吃的那個女子告別了。
她要遠行,他也要學會 回頭。
這會兒子,六郎也趕了上來,眼見著他翻身下馬,幾步跑到齊福面前,景宏自覺的退後一步。
“阿福,我來晚了。”來到齊福面前的蕭六郎已是滿頭大汗。
話說,被定下今天成親,他也是兩日前才得到了通知,那時他人還在勝國,時間緊迫,那兩位老人還飛鴿傳書給他,在信中寫道:擇日不待。
這是明明白白的威脅啊!
不過,此等“威脅”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這般,六郎只得馬不停蹄,日夜兼程,連喜服都是一早在路上換的,能如時趕到,已實屬不易了。
“切,你還知道來啊?”一早受驚又受氣,齊福不免心中負氣,口是心非起來。
六郎哄起娘子來可是一把好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應該動身再快些,阿福不氣啊,今兒個可是我們好日子!”
“也就看在這個日子的份上,姑且饒你一 回!”齊福氣鼓鼓地重新調整一翻頭上的蓋頭,不再抱怨。
有些人和事,一旦沒了,就是沒了,沒必再要多做執著了。
望著兩人打情罵俏,你來我往地拌嘴玩,已然是一副你儂我儂的小兩口的模樣,景宏就覺得自己十分多餘。
在照顧阿福時,六郎看到景宏正在一邊喘粗氣呢,忙上前道謝:“阿福能夠脫險,要多謝宏小王爺出手相救。”
“不用謝,”景宏見到蕭贏便氣不打一處來,“是我救錯人了!”
說罷,景宏利落地上馬,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從熊壯那裡要過包東西,隨手丟向齊福,六郎眼疾手快,一把穩穩接住,遞到阿福眼前,代她開啟布包,齊福從蓋頭下看去,竟是一團白花花的小毛球。
“小狗!”阿福心頭驚喜,喊出聲來。
“是賀禮,大郡主讓我捎給你的,說是紅燒肉的親戚。”
“紅燒肉……謝謝你宏小爺。”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傢伙,阿福鼻子一酸,“這隻小狗叫什麼名字?”
“長得跟肉球似的,聽說叫四喜丸子。”景宏答道。
齊福溫柔地將小狗抱在懷中,眼中有一抹晶瑩閃現,口中喃喃出聲:“四喜丸子,你是紅燒肉派來祝賀我成親的嗎?”阿福一直十分想念故去的小京巴,這隻小狗也算能稍稍彌補了她心中的遺憾了。
視線流連於抱狗女子嬌笑的身影,片刻,景宏終策馬揚鞭而去。
他怕看久了,會不捨得離開。
馬兒啟步,卻只是小跑了不久,便停了下來。景宏忽然轉頭看向腰側的佩劍,只見那劍端上掛著個小紙包。
這是什麼?
他擰著眉頭,好奇的將紙包取下,費了些力氣才解開了那纏繞得有些紛亂的麻繩。再瞧,只見這紙包中是幾塊白皮點心。這酥鬆的白皮點心是最容易“破相”了,應是被人小心的護著,才保得了糕點原始的面貌。隨後,便是一股酥油香氣撲鼻。
想來不是自己的,啊……一定是剛剛打鬥糾纏時,齊福那個小吃貨落下的!
他抬眼向遠處望去,此時那頂花轎已經消失在塵土飛揚的小道之處,不見蹤影了。
熊壯湊頭瞧去,大露樸實憨厚之氣,粗聲問他:“小王爺,這點心要俺追過去送還嗎?”
“為何?”只見宏小爺聽後,嘴角微微上揚,不羈笑道,“咱們剛好沒吃早點呢!”
想到齊福發現點心不見後,淚眼朦朧,痛心疾首,搖頭嘆氣的模樣,景宏就覺得有趣,他從紙包中撿起一塊,直接丟入嘴中。
齊福呢,是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