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若是集中注意力定在某一點上,可以模糊的看透尋常人不能看透的物體。這就是柳懷松連贏的保障,他以手扶額恰好擋住眼睛,匆匆看了眼骰盅,然後閉上眼睛在抬起頭來,才把手拿開。
給其餘人造成一個閉目沉思的假象,包括對面的荷官也是如此。柳懷松重新掏出所有銀票,整整五百萬兩,全部押在中間的豹子上。
對面美麗的荷官頓時花容失色,淋漓的香汗由臉龐滴在肩上又順著肌膚滑下胸前,她望著那些銀票,竟然不敢揭開骰盅。豹子的賠率是三十六倍,也就是說,若是柳懷松押中,莊家要賠一億八千萬兩白銀。
“這傢伙是不是瘋啦?”“對啊!押注五百萬兩,不是他輸死,就是莊家賠死。”
“當真是個瘋狂的傢伙。”“我這局不下注。”“那我也不下了。”
其餘五人議論紛紛,並且準備觀看這局,他們收回銀票揣進袖子裡,然後一臉古怪的看向柳懷松。又看向呆若木雞,臉色煞白的荷官。
隨著議論聲傳開,隨著路過之人瞧見賭桌一幕,霎時間前來圍觀之人越來越多,柳懷松與逆風身旁塞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他們目光投向賭桌,無不是震驚無語。即便他們家中堆金積玉,但是一下子豪賭五百萬兩,他們其實還真不敢。
議論聲與驚訝聲越來越大。對面荷官的額頭、臉龐、雙肩、背上全是如同露珠般的汗珠,她遲遲不肯揭開骰盅,甚至此刻看向柳懷松的眼神,滿是悲憫與哀求,她希望柳懷松收回賭注。
因為,若是這局是莊家輸,荷官會遭受相較死,還要悲慘的下場。
第三百零八章 去查查他們的底
向著賭桌走來準備觀看的賭客還在增多,然後此刻也有少許賭客看向柳懷松時,眼神中除去驚訝之外,嘴邊還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就像是在看一個涉世未深的可憐孩童。
身旁某位賭客洞悉其中事理,他用肩膀撞了柳懷鬆一下,小聲提醒道:“兄弟,見好就收吧!你不能沒有規矩啊!這間賭坊可是夢海銀莊的,你眼下不僅在給賭坊難看,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夢海銀莊的臉啊!若是你真能押中,即便他們賠給你一億八千萬兩白銀又如何呢?你也要想想,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賭坊。”
聽見‘夢海銀莊’四個字,柳懷松嘴角一勾,看向對面香汗淋漓、滿是哀求眼神的美麗荷官,堅定的說道:“這局,我下定了。也不用你來揭開骰盅,你去轉告你們管事,就說是賭客強烈要求,要他親自來開。”
見到對面賭客給予自己一個置身事外的藉口,且不論最後是否真能相安無事,但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對面荷官以掌抹汗,神情開始放鬆下來,她對著柳懷松強顏歡笑,然後急急忙忙往後堂走去,將賭廳的情況彙報給管事。
其餘圍觀的賭客見到柳懷松不肯就此罷休,他們臉上的嘲笑驟然濃烈。身旁那位還想著提醒兩句,但見柳懷松毅然決然,他也不在勸說什麼。
不多時,四旬左右的管事與荷官一起走出來站在對面,管事肩寬體壯。膚色黝黑,圓圓地臉上滿是黑點麻子。他掃視過圍觀的賭客,又看向對面的柳懷松與逆風,然後才把目光放在賭桌那堆銀票上。
管事對著柳懷松隨意的抱拳一禮:“在下乃有來賭坊的管事,劉麻子,兩位兄弟想必初來賭坊,有些規矩還不一定懂。”他面色微沉,收起那堆銀票扔出寫著豹子的圓圈:“賭坊有賭坊的規矩,下注金額也不能為難莊家,我們莊家也不能使賭客輸得清潔溜溜。”
劉麻子臉色平靜。他朝著自己這邊翹起骰盅一角。裡面確實是三個六豹子,但他毫不動容又蓋好骰盅,對著柳懷松說道:“還請兩位隨著在下去後堂喝杯茶,可好啊?”
對方既然能連贏數把。劉麻子想到對面兩人興許有些來頭。所以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