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關係搞僵。
剛才劉麻子翹起骰盅一角的時候。身旁荷官也偷偷看見了,她臉色登時蒼白,眼神中除去心有餘悸之外。還有釋然與放鬆。
對方管事劉麻子臉色如此平靜,柳懷松似乎能看出些什麼,他收起銀票,看著骰盅說道:“我可以不賭,但總要讓我看看,我是否押中吧!”
劉麻子向著身旁荷官揮揮手,示意她來揭開骰盅,然後對著柳懷松冷笑道:“兄弟,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那麼好,總有那麼一兩次失誤的時候,但只要一次失誤,你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
柳懷松對劉麻子的話置若罔聞,盯著荷官慢慢揭開骰盅,荷官念道:“六、六、五,大!”
居然能在數十雙眼睛下偷樑換柱,賭術可見一斑,柳懷松自嘲一笑,抬眼看向劉麻子那張圓圓黝黑地臉,寒聲誇獎道:“不錯,厲害呀!能開賭坊,確實該有兩把刷子。”
對於這種飽含深意的誇獎,劉麻子不以為然,他敲著賭桌看向對面這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彼此、彼此,你也很厲害,所以我們應該去後堂喝喝茶,聊聊天。”
柳懷松與逆風相視一眼,他們沒在說話,隨著劉麻子往後堂走去。那些圍觀的賭客,有些陷在驚訝中盯著盅上的骰子,有些則認為出現這種情況是在意料之內。
兩人跟在劉麻子的身後,都能看出他是相尊三品的修為,也肯定他是夢海銀莊的人。其實跟著劉麻子去後堂喝茶一事本就是多此一舉,但柳懷松自然要調查清楚,有來賭坊的後堂是個什麼樣子。
來到廳堂,有女婢送來茶水,劉麻子坐在他們對面,喝上一口茶,問道:“敢問,兩位貴姓?”
逆風沉默不語,甚至連茶杯都沒有端起過。柳懷松拱手道:“今日只是碰巧來賭坊玩玩,姓名什麼的也不重要。”
“只是玩玩?”劉麻子臉色瞬間暗沉,又瞬間平靜,抬頭說道:“那以後,希望兩位常來玩,記得在來之前,先通知在下一聲,我親自為你們坐莊。”
在露過剛才一手之後,這句話另外一層意思也極其明顯,就是你們若在來玩,我讓你們輸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柳懷松與逆風對他話中之意心照不宣。柳懷松喝上一口茶,忽然皺眉面露不滿之色,將並未嚥下去的茶水吐回杯中,看向對面的劉麻子問道:“賭坊附近,可有高檔些的茶樓或者酒樓嗎?”
剛才柳懷松的舉動,顯然是對茶不滿意,劉麻子並不放在心上,對於面前兩位,他只當是以後都不會遇見的路人。
劉麻子說道:“不遠處,有家萬里茶樓,樓中王掌櫃與我以兄弟相稱,你們去那邊,就說是我劉麻子介紹來的賭客,他自然會奉上好茶來招待二位,若是沒有其他事,那就不送。”
話到最後,開始逐客。劉麻子之所以帶他們來後堂喝茶,其中本意無非就是告誡與警告,在展示自己的賭術之後,讓對面兩人知難而退,最好永遠不要踏進有來賭坊。
柳懷松故意表現出茶不能入口的舉動,正是想讓劉麻子介紹他相識的茶樓,既然劉麻子是夢海銀莊的人,那麼他能介紹的人,也必定與夢海銀莊息息相關。
柳懷松與逆風沒在說話,甚至沒在瞥劉麻子一眼,自己兩人當劉麻子只是空氣,就這樣平平靜靜起身離去。
直到兩人的背影走去拐角處離開,劉麻子才緩緩起身,面露冷笑,他微微抬起雙臂,互擊一掌,隨後一名腰佩匕首的中年人走來身後。
劉麻子望著柳懷松與逆風消失的地方,沉聲道:“去查查他們兩人的底,如果有問題,你直接稟報給夢海銀莊的外務管事清遠老者,讓他老人家派人去解決他們兩人。”
身後中年人拱手應聲,然後腳步匆匆往柳懷松與逆風消失的方向追去。劉麻子又坐回圈椅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