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踏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的跨上石階,輕掀紗簾,走了進去。
燈下,女子嬌豔的芳靨掛著妖嬈的笑意,雙瞳如水一般深幽,定定的望著走進來的人,蔥白的玉指越彈越快,越彈越激昂,最後咚的一聲停了,唇角一剎那的寒氣,眼瞳更是冷瑩如薄冰,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合作。”
南宮睿唇角勾出冷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女人,看著她的容顏,他只想毀掉她,若不是為了回定州,他一定會這麼做的,不過嗜冷的脫口而出。
“木棉,收起你那齷齪的思想,本王豈會與你這等小人同流合汙。”
“是嗎?我思想齷齪嗎?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嗎?你們天運的人哪一個是君子,是君子就不會奪人國,毀人家園了,”木棉陡的尖銳的叫出聲,如果不是他們天運皇朝的人,她會背井離鄉,嫁給一個年老色衰的皇帝嗎?她會有自己的人生,這都是他們的貪婪,現在倒說得大義凜然。
“你們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木棉衝了過來,抓著南宮睿的衣服,拉扯了起來,她像瘋了似的,是的,今晚她是瘋了,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為什麼她要陪著一個老男人在這裡耗,她等不及了,她的青春,她的美麗,她想回到雲鳳去,哪裡才是她的家,有她所有的一切。
南宮睿眼瞳深幽,他完全可以一掌拍飛這個女人,但是他沒有,任憑她的擺佈和表演,她不知道這女人的恨從哪裡來的,但他有他的計劃。
木棉發了瘋似的尖叫起來,八寶亭外,太監和宮女全都驚動了,飛奔而來。
八寶亭內的一切呈現在大家的眼前,木棉娘娘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和瑞王拼死呢,而瑞王爺木然的呆站在原地。
早有太監稟報到宵元宮去了,昊雲帝面色冷沉,領著人過來。
而同一時間這裡的事也傳進了華妃娘娘的華清殿,宴席還沒散開,大家一聽到這事,哪還了得,尤其是此事與楚王南宮烈有利,他立刻沉聲開口:“走,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直奔思襄殿而去,走在最後面的南宮燁牽著鳳闌夜,鳳闌夜無奈的嘆息:“我就知道要出事,果然出事了。”
等到這邊的人趕過去的時候,皇上也到了那亭子裡,四周有兵將把守著,不準任何人進去,所有人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只能站在亭外等情況,一時間議論紛紛,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華妃和月妃二人慾走進去,兵將一伸手擋住了:“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進去。”
亭中,昊雲帝端坐在正中的位置,看著眼前的一幕,胸脯上下起伏,不停的喘著粗氣,南宮睿跪在一邊,一動也不動,什麼辯解的話也沒有,一側的木棉哭得傷心欲絕。
“皇上,你可要給妾身做主啊,否則妾身不活了。”
木棉的哭聲很大,外面的人全都聽到了,南宮烈忍不住暗中高興,蘇迎夏更是和身邊的夫人小聲的議論。
“沒想到瑞王竟然如此道貌岸然,連皇上的妃子都想碰。”
雖然她有說,不過別人可不敢搭腔,這是什麼事跟什麼事,掉腦袋的事,不是隨便說的。
蘇迎夏的話倒是被鳳闌夜聽到了,鳳闌夜眉梢一挑,冷沉嗜血的開口:“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憋死啊。”
蘇迎夏氣得眉毛倒豎,卻不敢拿身側的這丫頭怎麼樣,她可不是隨便可以招惹的。
亭內,昊雲帝望向南宮睿:“睿兒,你說,只要是你說的父皇都相信。”
昊雲帝是真的相信南宮睿,他自己的兒子什麼秉性他不知道嗎?女人這東西他是看得太透徹了,勾心鬥角使手段,什麼都會用。
皇帝的話音一落,木棉抬起淚容,有些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