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又怎能勝我。想靠天佑國強大的國力拖累死我西涼國,恐怕是痴心妄想!”詹如雪冷冷說道。
這時他身邊的一名中年將領躬身說道:“這老狐狸是算準我西涼國倉促出兵,雖然使出傾國之力,但所派的軍隊多是各個部落抽調,加上國力明顯弱於天佑國,後勤保障頗有不足,所以只能速戰速決,無法陷入曠日持久的長期消耗。所以這一年的冬天特別冷,特別漫長。士兵們久攻不下,士氣有些受到影響。”
“天佑國和我西涼這些年雖然邊境有些小摩擦,但從未有大戰。此次我弟詹木拓忽然被殺,邊境大戰來的如此突然,真是讓我始料不及,於是怒點三十萬草原兒郎遂我前去討個公道,現在想來,實在有些魯莽不智。”詹如雪看著眾將,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我草原人何時能受得如此的侮辱,即便倉促,戰事一開,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既然敵人想拖,那我們就按照自己的步奏行事,何必讓嚴素卿這狐狸牽著鼻子走。”
他一揮手,眾將聚集到了懸掛的地圖面前,詹如雪在地圖上虛畫出一條蜿蜒的曲線,朗聲說道:“我們就從這條線路出發,打他個措手不及。三天前我已經派出兩千人的輕騎前鋒出發,為部隊掃清道路,然後咱們就分兵兩路,一路穩住西路軍主力,另一路沿著著這條通道,直撲汜水關,打他個措手不及,如果可以,再折返回來,來個前後夾擊,一舉消滅西路軍主力部隊。”
詹如雪回過頭,氣宇軒昂的站立在眾人面前,大聲說道:“眾位草原上的英雄,真神庇護著我們,大家可願為我消滅掉曾經侮辱過我們的敵人,讓他們的鮮血祭祀我們偉大的雪山真神?”說罷,他威嚴的看著眾位草原部落的首領和大將,端起了桌上的酒樽。
“願為大汗,願為真神奉獻吾等的肉身、鮮血和靈魂!”
“踏平汜水關,活捉嚴素卿”
“全殲天佑國西路軍,一個不留,打到汴京城去”
眾人皆是草原彪悍的狂野豪強,最是喜歡痛痛快快的大殺四方,他們等待決戰已經很久了,此時更是群起響應。
面對著大家的熱烈回應,詹如雪將手裡的酒樽和眾人一飲而盡。
……
……
大雪滿弓刀,男兒當自強,如此動盪歲月,激起多少血性英雄和風流人物,成敗得失一應事,皆在萬里風霜中。都說熱血男兒不甘寂寞,為家為國,拋顱灑血,而此時,卻又有一女子,站在寒風凜冽的巔嶺之上,向玉塔草原駐足眺望。
女子大約四十出頭,一身樸素青衣勁裝,背上揹著一對紫金雙劍,頭髮上佩帶著簡單的一隻銀釵,濃黑的秀髮由一方紫色的絲巾纏裹,白皙的面容偶有一絲歲月風霜展露,濃眉大眼,神態堅定沉穩。她不畏風霜,面對迎面大風,如石般站立在山巔之上,對著前方沉默不語。
旁邊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面色黝黑的青年看著這般大的風雪,衝著她喊道:“總舵主,咱回去吧,這樣惡劣的天氣,那群西涼兵哪裡會出來搶劫啊!就算搶劫,也要有搶劫的物件吧,我的四娘大姐!”
聽著年輕人在旁嘮叨,中年女子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好吧,回去休息一下,不過你們青年軍可得給我輪流在這裡站崗守候,西涼敵寇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和聶大哥彙報。”
說話的年輕人是秦川清貧者中青年軍的副統領,而這位青衣中年女子,正是鼎鼎大名的傳奇人物:秦川黃四娘!
在秦川深處,有一處海棠溪,春天來時,風吹海棠花滿天,兩岸千樹萬樹重重疊疊,繁密的樹葉花朵壓低枝頭,有溪水在山間輾轉蜿蜒,順流而下,伴隨花香飄逸,分流穿過無數大小不同犬牙交錯的鐘乳石洞,再同山上無數的山水匯成瀑布,撲入山澗。
再往下走,怪石林立,又見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