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戰鬥了。”
見少年皺眉不語,日暈舞像是猜到他的想法般,突然抬手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張與主人相貌完全相同的清秀面容,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眼睛瞳孔是紅色的四角風車形狀。
“綠澗大人一定很喜歡雪奈大人吧?”日暈舞面無表情道。“我也很喜歡雪奈大人,自第一回見她就感覺很熟悉,我很喜歡她的灰藍色眼睛,那樣溫柔地看著你的時候,給我一種我曾經是她眼睛的錯覺,大概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夠感知到她有危險吧。”
“……你想說什麼?”略微思忖一瞬,綠澗明白了日暈舞的話,怪不得他一直進行卍解訓練始終不得要領,原來他的卍解能力竟然是復活,而相應的代價是作為斬魄刀的日暈舞將永遠消失,實際上就是日暈舞將自己的靈力轉化為復活者的生命。
“她的現狀很不好,我能夠感覺到她在哭,眼睛很乾澀很難受。”日暈舞捂住左眼,清秀的面容覆上冰霜,“我想說的是,大人想要再見到她嗎?”
☆、146|坑深一四一米 醉生夢死
絕望、恐懼、悲傷、痛苦……
真的好長時間沒有這種類似普通人的脆弱感情了,不管是忍者還是死神都不允許她有這種纖細的感情與神經,然而……痛苦傷心就是痛苦傷心,與年齡和經歷無關。
精神世界裡,異形虛在咆哮,大概是因為即使她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仍舊佔據不了她的身體,也大概是作為一個靠著吞噬無數條同伴生命才勉強進化成這種程度,對於兩日後的絕望恐慌,它發了瘋地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殺死止水的過程,詳細具體到每一個步驟都被清晰分解。
雪奈默不出聲地看著它發瘋,安靜地聽著它冷笑的嘲諷。這樣想並不適合一個曾經在生死邊緣徘徊多次的人,被這樣一遍又一遍痛苦地凌遲竟讓她有種贖罪的快感。
已過午夜,屍魂界的夏季夜晚總是很安靜,靜的連刻意放緩的呼吸,都能清楚地聽到,熱氣混著潮溼的氣味兒湧上,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與慌亂。
捆綁在身上的封印鎖鏈,因為幾個小時前虛化而勒得更緊,被反綁的手腕已經開始發麻,直覺告訴她最多撐到明天,雙手就會因為脈絡不通而廢掉。
似乎能夠感覺到帶土當時親眼見到琳被殺的絕望心情了。
這個世界與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對於一個死人來說,雙手廢掉又如何,雙腿斷掉又如何,雙目失明又如何,雙耳失聰又如何,怎麼樣都無所謂了,讓我早點死掉吧……
懺悔宮有一條需要走過的漫長長橋,被帶進來的時候由於神智不清並未注意,這會兒長橋方向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儘管對方在盡力掩飾,仍舊被她聽的清楚。
是誰?
來做什麼的?
不,不管是誰,不管是來做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聲音越來越近,能夠清楚聽到來人衣袖與身體布料摩擦的聲音,即使沒有釋放靈力感知周圍,仍舊能夠感覺到一股冰冷邪惡的靈壓正在逼近。
綠澗是朽木大少,第二十八代家主繼承人,她殺了他,朽木族人一定恨她入骨,難道是等不及了想要來親手解決她?不,這不可能,身為四大貴族之首,一言一行都要表率這種有損影響的事怎麼可能去做,難道是……
雪奈微垂的眸子微動,視線上移卻沒有往通向漫長走廊的方向,而是冰冷牆壁上方的矩形窗戶,透過豎起的金屬欄杆,銀色月光恰好落在斷頭臺上,鋒利銳刃發射月光發出慘淡的銀色。
所謂懺悔宮,即看著自己即將被斬首的地方,懺悔所犯罪過,她想這輩子……不,以後的生生世世都不會被原諒了,據說死神死了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輪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便最好不過了……
站在長廊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