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空間內放肆痛哭,現實世界裡她仍舊是那個把《忍者法則》背得嫻熟的忍者。
忍者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緒。
她又怎麼可能那麼失態地痛哭。
“雪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相信你會殺死同伴,此事定有蹊蹺,你告訴我,我想辦法調查還你清白。”喜助雙手攢緊鐵欄杆,咬牙道,他不相信雪奈會因為虛化而失去理智,方才費盡心機才將白哉勸走,目的就是想要和她單獨談談。
對,此事定有蹊蹺,在她發動卍解之前,那名死神真的不是綠澗,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了他……
但,無所謂了,不想變成虛並不代表她還想活著,亦或者是哪怕事有蹊蹺,殺死他是事實,殺了人就該償命,她不想活了……
“謝謝你,浦原隊長。”雪奈對著喜助微笑了下,繼續道。“我的確是殺了朽木三席,我……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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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朽木族地家主老宅中,氣氛肅殺冷凝到令人心顫。
即使長孫犧牲、長子死掉,朽木明美與朽木加穗裡皆沒有因為悲傷而露出醜態,硬撐著朽木一族驕傲與榮譽,直到走出靈堂仍舊沒有落淚。
然而,回到各自房間後,二人搖搖晃晃來到床邊,開始無聲落淚,朽木銀鈴與朽木蒼純因為身居隊長與副隊長一職,不能夠因為子嗣犧牲而擅自離開崗位。
夜漸漸深了,一輪上弦月躍上俏枝頭,淡色月光傾下,透過雕花精緻的紙糊窗戶,照在靈堂敞開的門扉,落了一地醉人的銀色光暈。
躺在築起高臺上的少年,染血的面容被擦淨,精緻柔和的五官渾然天成,深邃的黑眸緊閉,濃密的睫毛輕闔,安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的身上穿著灰白色刺繡和服,肩上搭著象徵身份的銀髮風花紗,顯得尊貴而優雅。
右手邊放著名為‘日暈舞’的斬魄刀,突然成四角風車形狀的刀柄飛快旋轉,通體開始泛著淺綠色淡淡光芒,由靈力凝聚而成的光暈彷如有了生命般化作一個橢圓形的結界,將少年的屍體牢牢罩在中間。
“綠澗大人。”
誰?
誰在喊我……
“綠澗大人,這邊。”原本漫無目的行走在茂密古樹林內的綠澗,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來源處,看到的是一名穿著黑色立領緊身衣,外套白色露肩馬甲的身影,漸漸從陰影裡走出。
“日暈舞?”綠澗深邃宛如繁星的黑眸微眯,細長的眉輕蹙,眼珠動了動看清了周身的環境,耳邊是不遠處河流涓涓流動的聲音,這裡應該是他與斬魄刀交流的異空間。
不對,他已經死了,怎麼還可能與斬魄刀交流……
“我已經死了嗎?”胸口骨頭被削斷的痛感猶在,綠澗很肯定自己的確是死了,卻不知為何還是問出口,大概是不想死吧,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放下驕傲去找她……
“抱歉,綠澗大人。”日暈舞面具後面的眉頭輕蹙,“你的確是死了,但……作為你的斬魄刀,我能夠救你,因為你的卍解能力是……復活。”
復活?
綠澗黑眸眯緊,屍魂界不乏能力古怪強大者,然而不管能力如何強大,即使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仍舊沒有復活死者的能力,他的卍解怎麼可能……
“綠澗大人,一定很奇怪自己的卍解為何是這種變態的能力吧,跟我來。”日暈舞邁開步子朝路的盡頭走去,綠澗跟在身後,走得越近越能夠清晰聽到懸崖下方飛快流動的河水湍急聲音。“斬魄刀由主人而生,因主人而亡,綠澗大人雖然被殺死,但我並沒有被毀掉,作為大人一部分的靈魂,我能夠使大人復活,但付出的代價是我的消失,也就是說綠澗大人因卍解而復活,但會永遠地失去斬魄刀,日後只能用普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