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是愛華濃,怎麼會弄死華濃親爹,即便華晉私生活混亂,可對華小姐從未苛待,京港人人都知道華晉寵華小姐,可先生卻將人弄死了,你愛她,就是這麼愛的嗎?”
陸敬安一顆心,躁動著,不安著。
他未曾想到,區區一個嚴頌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情:“嚴小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單憑你說的這幾句話,我就能讓你在京港沒有立足之地。”
“因為我說的是真的。”
嚴頌忍著後背的疼痛,望著陸敬安一字一句道:“你殺人父母卻談愛?萬一華濃要是知道了,以她高傲的性子會殺了你。”
“嚴小姐真有意思,”陸敬安冷笑了聲,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似乎想摸煙,但沒摸到,倘若今日是華濃在,必定能看出這人心情焦灼,需要抽菸來緩解。
可面前的嚴頌,到底還是段位輕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我岳父,證據呢?”摸煙的手落空,男人指尖在身旁緩緩地搓著:“我可不可以認定為,嚴小姐單相思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嚴小姐,有病你去治,在陸某跟前發瘋?覺得合適嗎?”
事已至此,過多糾纏顯得他更加心虛理虧。
陸敬安掏出手機喊了徐維過來將人請出去。
會客室的空氣瞬間凝結,嚴頌望著他,唇角微微抖動,囁喏著,想開口說什麼。
門外,徐維接到電話過來,原以為只有自家先生在,可繞過長廊剛拐彎,就看見華公主站在會客室門口,渾身氣質冷厲,被濃厚的冰霜縈繞著,宛如凍了數萬年的北極,連空氣都是冰刀子在飄。
徐維腳步微頓,不敢前進但又不得不前進,華公主這人平日裡看起來沒腔沒調,但真狠起來,手段也是了得。
“華華公主。”
華濃掃了他一眼,冷眼若冰霜,側了側下頜:“敲門。”
徐維拿不準裡面是什麼情況,萬一敲開門發現是兇殺現場或者是出軌現場什麼的,他不成罪人了?
但想想,先生剛剛的語氣,除了有點微怒之外,也沒多餘的反應。
斟酌了番,敲了敲門:“先生。”
“進來。”
陸敬安睨了眼嚴頌,轉身面向會客室大門,緊闔的門被拉開,華濃一身裸粉色旗袍站在門口,氣質冷若冰霜,細長的指尖捏著檔案袋,恨不得將其捏爆,小臂因為緊繃而隱隱可見肌肉。
剎那間,陸敬安呼吸一頓,四周的壓迫感似乎都鑽進了他的腦子裡,讓他瀕臨死亡。
他穩住心神,朝著華濃走過去,語調委委屈屈:“老婆。”
華濃睨了他一眼,目光越過他,落在快要碎了的嚴頌身上:“嚴小姐也在。”
“徐維,送你家先生上樓,站門口看著,別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上去了,我可不想染病。”
“華公主想幹嘛?”嚴頌見陸敬安要走,有些緊張。
似乎在她的認知裡,陸敬安是正人君子,華濃就不是。
“我不想幹嘛,但我看得出來,你想幹我老公。”
嚴頌被人揭穿,臉色一紅,結結巴巴開口:“你我愛他有錯嗎?”
華濃:“單方面地愛一個人就是錯,更何況你明知他是一個已婚男士。”
啪嗒,華濃將手中的檔案袋丟在桌面上:“嚴總戎馬一生,愛妻愛子聲名遠播,整個京港誰不誇他?怎麼到了嚴小姐這裡,非得幹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嚴家幾十年打下的好名聲,難道要在嚴小姐這裡毀於一旦?”
“這與你無關。”
“你惦記我老公,跟我無關?”華濃不悅,會客室裡一觸即發。
她伸手,解開檔案袋從裡面掏出照片甩到嚴頌臉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