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緩和了一些。拿過他帶來的那一疊書說:“這是這兩年的課本,成人考之後,再考慮進什麼學校也不晚,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軒轅正初坐了一會就回去了,蘇慶生送他到樓下,望著他的飛行器升空消失,才踏著半明半暗的樓梯上去,遇到準備下樓散步的一家三口,互相打了招呼。蘇慶生直到站在自家門前,還能聽到那個活潑的小女孩的聲音,不由得笑了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下午睡足了,一時沒有睡意,他到拓跋鶴剛臥室看看,給他蓋好被子,把燈關了,悄悄退出去。
軒轅正初給他帶來的書都是很新的,一些地方都做了詳細的筆記,扉頁上有個龍飛鳳舞的名字,蘇慶生看了半天也沒有辨認出是什麼字,最先一個字似乎是“修”,又不是很確定。不過那字型倒是挺好看的,讓他暗自嫉妒了好一會。
翻了一會,靜不下心來,想起柳星覲,心裡愧疚,他們不讓他看他,柳星覲的網上通訊方式他還記得的,回頭找個時間去趟網咖,給他寫封郵件得了,柳伯父他們不至於私下翻看柳星覲的郵件吧?
出了這事,拓跋鶴剛的存款都用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即使康復之後,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樣,拓跋鶴剛雖然不說,但心裡肯定非常不好受,對於一個傭兵來說,賴以生存的技能被剝奪,除了經濟來源減少,還有被否定的意味。
雖然還可以能找一些普通的工作,但讓一個長期出入危險地帶,喜歡冒險的男人去做那些枯燥無味的機械工作,簡直就是扼殺他的生命,或者拓跋鶴剛可以從最基礎的傭兵做起,跟他十幾歲的時候一樣?慢慢地往上爬?從高處跌落,重新爬起來。
這也意味著大量的精力和金錢的付出,即使拓跋鶴剛願意,他的身體怕也經受不起太大的打擊。
蘇慶生伸出手,這是十五歲青蔥少年的手,面板細膩,擁有極強的生命力,從今以後,他就是拓跋慶生,是拓跋鶴剛如假包換的親生兒子,他對拓跋鶴剛有著為人子的責任和義務。他在筆記本上寫下“拓跋慶生”“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提醒自己,以後沒有蘇慶生,只有拓跋慶生。
前世他把那些資料都給了鍾修德,經歷了這樣漫長的時光,除了夢中人傳授他的那些,其它的內容都不太記得了,偶爾可以回憶起一兩句口訣,也是支離破碎連不起來。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他還以為自己過些日子可以重新練《生機訣》,連鍾修德重傷將死他都可以救回來,拓跋鶴剛的傷勢更是不在話下,可是,該死的,他居然忘記了!
他沮喪無比,趴在餐桌上漫不經心地翻著那些課本,那些剛勁的字型映入眼簾,不由得想起軒轅正初這個人。
他仍然想不通軒轅正初幫他的原因,軒轅正初說因為看他順眼,有些牽強,他們前後只見過一面,真正的“一照面”,他就被夢境和現實的對接嚇壞,跑了,連話也沒有說上一句。在網上聯絡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熟絡,勉強能說得上幾句話,就跟普通的網友一樣。
他對軒轅正初一無所知,不知道他的背景,經歷,但看他的行事,是個果決的人,腦子靈活,比起那些一點也不遜色,他甚至比拓跋慶生還小一歲,想必是出自大家族——想到大家族,他就想起柳星覲,客觀來說,柳家在鷹都還算比較得人心的,至少不會跟其他三個家族一樣嚴令自己的子弟和“那些低等的人”的子弟混在一起,更別說允許同一所學校,但柳家不一樣。
因為柳家的寬容,拓跋慶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他和柳星覲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發小,兩小無猜親密無間,直到柳星覲出事,柳家使用了雷霆手段,才令他從夢中驚醒,如果說他們是平民,那柳星覲他們就是貴族,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軒轅正初跟他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意識到這一點,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