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慶生對他才會戰戰兢兢,生怕哪點做得不好惹惱了他,然後從一個泥潭出來,又掉到另外一個泥潭裡。他感激軒轅正初,也害怕軒轅正初另有所圖,只是拓跋鶴剛拓跋慶生都一窮二白,家世清白無比,軒轅正初那樣的人,能圖他什麼?
他在筆記本上胡亂划著圈,從監獄裡出來後第一次想起被關閉在空間圓形大殿裡的倒黴孩子,圓形大殿哪裡還有那個灰色的影子?消失了?他一時呆愣著,心裡五味雜陳,本來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他卻笑不出來。
☆、慶生第18章
慶生第18章
租的房子很小,傢俱也很少,拓跋慶生趴在餐桌上,咬著筆絞盡腦汁回憶《生機訣》,拓跋鶴剛的臥室門沒有關,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來,他連忙進去,扶著拓跋鶴剛去了趟衛生間,又給他倒了杯水,拓跋鶴剛重新躺下來,看著拓跋慶生說:“還沒有睡呢?早些休息。這幾天你瘦了很多,爸連累你了。”
拓跋鶴剛並不知道兒子曾經被柳家送去蹲了牢房,拓跋慶生心裡一酸,垂下眼皮:“爸,說什麼呢,是兒子不好。您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喊我。”
房間小,兩張床都是單人床,拓跋慶生把自己的鋪蓋拿到拓跋鶴剛臥室,鋪在床邊的地上,又怕拓跋鶴剛有事了不喊自己,或者自己睡得太死叫不醒,在兩人手腕繫了繩子,只要拓跋鶴剛一動,他就能醒來。
拓跋鶴剛很快又睡著了,拓跋慶生在黑暗裡睜著眼,聽著父親的呼吸聲,偶爾因為傷痛發出的悶哼呻吟,很壓抑,怕驚醒兒子。拓跋慶生咬住自己的手,生怕哭出來。
到底拓跋慶生也沒有給柳星覲去郵件,想起柳星覲他就想起柳家,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他誤傷了柳星覲是自己的錯,可是柳家不應該遷怒父親,還將他送去死亡競技場那樣的地方,如果不是軒轅正初,他的父親,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就這樣吧。
鷹都地下城那個地方,他一輩子也不會回去了,也不想跟柳家任何人再有聯絡。
他要掙錢,學習也不能放棄,無論是2000年前還是2000年後的今天,學識都是非常重要的,至少也要具備一門賺錢技能,否則寸步難行。
幸好十八歲之前進學校學習基礎知識都是免費的,只是用到那些非必要的儀器時才需要象徵性地交納一些費用。
尚華都不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外來人需要辦理暫留證才能夠進入,而暫留證,一萬個人申請未必有一人能夠透過,因為是軒轅正初帶他們進來的關係,還細心地替他們辦理了暫留證,所以拓跋慶生才能夠順利地租房子,把拓跋鶴剛從醫院接回來安置,說起來,他欠了軒轅正初兩份大大的人情,和一筆鉅額的債務。
想起那天軒轅正初調侃式的話,“不還也可以,跟著我吧”,拓跋慶生莫名地覺得臉上發燒。
拓跋鶴剛已經能夠緩慢行走了,拓跋慶生做了早飯,煎蛋,肉餅和清湯,他匆匆吃飽了,對拓跋鶴剛說:“我出去了,您吃好了就休息,餐桌等我回來再收拾。”
前兩天他就跟拓跋鶴剛說了,尚華都一個學院招收學員,必須事先在網上報名,他現在出去去網咖,準備投遞簡歷,如果僥倖被錄取,成為免費生,雖然機率很低,但報名什麼費用都不用交,去看看也好,多點經驗,萬一被錄取了呢?
雖然正是炎夏,但尚華都清涼得很,大手筆的中央空調遍佈整個尚華都一,二,三,四區,連街邊的候車廳內也有冷氣,拓跋慶生從復古式的公交車上跳下來,有些拘謹地拉拉衣襬,在候車廳內看了附近的電子地圖,找到距離最近的一家平民網咖,因為害怕忘記路線,回來的時候錯過了公交車,他還掏出紙筆將大概的路線畫下來,附近有人嗤嗤一笑:“看那個鄉巴佬,現在的簽證局真是越來越不像